“擱這說什麼沒用的屁話。”
它拿阿渠給自己做陷阱的事情祢生還沒消氣呢。
滿意地看着這坨不可名狀消失掉,她拿出繃帶轉過身,給炭治郎止血包紮。
“你的腹部出血了,提高呼吸的精度,深入每一根血管。”煉獄杏壽郎正在引導炭治郎給自己止血。
“沒錯,那裡就是出血的位置。”
“再集中一點。”
他點了一下炭治郎的額頭。
“集中。”
炭治郎成功給自己止了血。
“好好休息吧。”煉獄杏壽郎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來。
祢豆子已經鑽回了箱子裡,祢生在火車越軌的時候背在了身上。
善逸和伊之助傷不重,現在在一邊坐着休息。
上弦之三就是這個時候,趁所有人大戰剛過的時候來的。
上來對着炭治郎的臉就是一拳。
祢生在他身旁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速度太快了。
煉獄杏壽郎一刀把他的手臂從中線劈開。
“為什麼要先對負傷者出手?”他問。
“我覺得他會妨礙我們的對話。”上弦之三瞬間将手臂恢複,他笑着說。
“杏壽郎,你成為鬼吧。”
這隻鬼隻看中強者,讨厭弱者。
煉獄杏壽郎沒再聽他那一番邀請變鬼的奇葩說辭,轉過頭看旁邊的樹林。
那篇林子有什麼嗎?祢生和炭治郎也轉過頭去看。
“上弦都出現了,你們還不出來戰鬥嗎?”煉獄杏壽郎說。
林子裡有人。
祢生看着林子影影綽綽走出來了幾個人影。
*
這場戰鬥祢生估計自己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了。
那幾個人居然全是柱!
祢生在這幾個柱裡看到了富岡義勇。
衆柱圍攻了上弦之三,刀光劍影裡各種呼吸法的色彩亮起又滅掉。
“為什麼要這麼多柱一起打一個上弦啊!”其中一個滿臉刀疤的人似乎格外不滿,“拳腳完全施展不開。”
“是啊,不死川。”另一個異瞳且臉上綁繃帶的人回應他,呼吸法的招式刁鑽靈巧,像遊走的蛇。
能成為上弦并不簡單,它在被切斷腦袋後居然想要突破鬼的弱點進行再生。
祢生看着那顆頭顱從脖頸裡長出一半,然後突然停滞住。
緩慢地,這隻上弦的身體出現了個洞,以這個洞為中心展開,鬼的身體開始消失。
“好了,現在戰鬥應該真的結束了。”煉獄杏壽郎哈哈大笑。
祢生回鬼殺隊總部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那麼強的上弦。
就這樣沒了?!
好潦草。
*
戰後煉獄杏壽郎把他們全部作為了繼子進行訓練。
在第一次到煉獄家訓練的時候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踏進大門,穿進前廳,稍微走兩步就是他家的院子。
一個坐着輪椅的藍衣女孩正在澆花。
善逸的眼裡流露出一點同情,“好可憐的女孩。”
炭治郎疑惑地問:“這位小姐是誰?”
“這是我的妹妹。”煉獄杏壽郎把聲音放大了一點,“祐子,這幾位就是我新收的繼子哦!”
那個女孩緩緩轉動着輪椅,轉過身來。
陽光直射進她的眼睛裡,映出極為漂亮的一片金棕色,“初次見面,我是煉獄祐子。”
“初次見面。”衆人都向她行禮,就連伊之助都被炭治郎按了頭。
隻有祢生沒有動。
炭治郎奇怪地看自己的姐姐:失禮先不談,他很少從祢生身上讀到這種濃重複雜的味道。
悲傷,懷念,不舍。
祢生動不了一下,過度的激動狀态讓她暫時沒辦法做出任何動作,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那個女孩的眼神,語氣,神态,動作……一切的一切簡直和已經離世的阿渠一模一樣!
炭治郎擔心地開口,“姐姐,你沒問題吧?”
祢生平靜了一點點,稍微找回了聲帶的控制權,拼命發出聲音,也隻有一點點。
“阿…阿渠…”
這一點聲音卻讓陽光下的女孩微微笑起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