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壽郎有時會好奇這位線人是如何瞞過鬼之始祖的耳目與鬼殺隊建立連接的。
按理來說這樣的可能性應該為零,所以這位線人的身份顯得尤為神秘。
不過,他的情報極為準确,每次都幫了鬼殺隊大忙。
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所以杏壽郎隻會在看到情報時會好奇一下,随之就會抛在腦後。
那個柱合會議把不死川撞傷的竈門少年有着不屈的鬥志和堅韌的心性,杏壽郎認為他來當自己的弟子會非常合适。
他的同伴們也都是很好的孩子。
如果這次,他們都可以活着回去的話,杏壽郎一定會把這幾個孩子都收做自己的繼子。
沒有才能沒關系,有志者事竟成嘛。
列車上通道狹窄,不容易放開手腳戰鬥,周圍還有普通百姓,難度很大。
這隻使用幻術的鬼有個聰明的腦子,居然想到利用普通人類向他們發動攻擊,阻止前往車頭的方向。
這實在是失算,讓杏壽郎想找個縫鑽進去,畢竟誰能想到那幾個小孩的手上會拿着一隻斷手呢?
幻術很難對付,在杏壽郎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深深明白了這一點。
但是當他沉入意識之海的底部,抵達夢境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恍惚。
母親。
幻術的高明之處就在于,它在入侵的時候,模糊現實與夢境的距離隻需要一個瞬間。
杏壽郎不沉湎于過去,沒有愧疚于誰,也沒有遺憾于某事,他在精神上幾乎沒有弱點。
但是魇夢還是找到了瑠火的存在。
*
杏壽郎睜開眼,“我是來幹什麼的?”
向母親報告成為柱的消息。
大腦一瞬間将“記憶”進行連接。
母親還是穿着那一套有藍色花朵的和服,冷淡的面容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露出一個微笑,“杏壽郎很厲害。”
父親還是和以前一樣,頹廢地躺在床上,對于他報告自己成為柱的好消息後沒有一點反應。
“無聊,反正你和我也一樣。”
杏壽郎走出和室,千壽郎拉住他,“父親有怎麼說嗎?”
迎着弟弟期許的目光,他跪下和對方的視線平齊,直視弟弟的眼睛,如實告訴千壽郎父親糟糕的态度。
在安撫了弟弟情緒之後,杏壽郎想起來還有一個人他還沒告訴自己成為了柱這個消息。
祐子。
她總是在書房裡或者是小院的廊下,找到她并不難。
果然,轉過一個彎,杏壽郎就看到祐子坐在廊下,阖着雙眼,正在曬太陽。
她天生就有腿疾,在這些年的努力下,能夠勉強踱着步子,但也不能久站。
陽光已經産生了偏移,陰影在籠罩,杏壽郎推着輪椅,走到了陽光充足的地方。
祐子本來就是小憩,一動就醒了,擡起頭看他。
杏壽郎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對方笑起來,“兄長一定可以做到。”
他也笑着,然後和祐子告别,說自己要去做任務。
刀被抽出來,脖頸處傳來冷兵器獨有的冷銳感。
他意識到這裡是假的,就在剛剛。
大腦和虛假的記憶斷連,真實的記憶湧進腦海。
杏壽郎很幹脆,他現在要回到現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