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子看着祢生,突然笑了一下,“是姐姐。”
“怎麼了?”
“很神奇,前兩天他還在問我該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姐姐不過分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祐子呷一口茶,慢慢說,“原著裡,是炭治郎出現了這個問題。”
“借用當時祢豆子的一句話。”
“竭盡全力都沒成功,那就是無可奈何的。”
祐子把祢生手裡的木刀拿下來,“沒有人會責怪你,對于他們而言,一直帶着他們往前走的姐姐能多開心一會也很重要。”
*
“上弦之六?”祢生揉着酸痛的肩膀。
“是你們這次的任務對象。”祐子站起來,慢慢走到她後面揉肩膀。
“要同時擊殺才會死掉,這麼難搞。”
“對啊,加上有一隻智商很高,所以我讓他們提前來磨合。”
祢生放松下來,弓箭手的力道控制精準,她沒有覺得很痛。
她沉默了一會,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還是開了口。
“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身後人揉捏的力道沒有變化,動作沒有停頓,代表主人現在心緒平穩。
祐子也确實早就放下了這件事。
“就是被混混打死了。”她好像有點奇怪的樣子,“這種事你應該很好查到吧。”
“我以為你是被我們初遇的那幾個混混報複了。”祢生猛地轉過身來,她的眼神很複雜。
“那個時候我們都認識五年了,什麼混混能記這麼久?”祐子聽得想笑。
她倆初遇是祢生被混混纏上了,祐子路過發現,拉着對方就跑,一直到祐子死亡,已經是五年後的事情了。
“就是混混?”
“就是混混。”
*
祐子房間的燈還沒熄。
杏壽郎在廊下,靜靜地。
他的妹妹是鬼殺隊的線人這件事其實早有端倪。
畢竟作為鬼殺隊員,最基礎的技能就是偵查。
更何況,祐子其實瞞得并不好。
不愛出門卻突然愛上串門;不喜歡養動物卻在身邊突然跟了一隻訓練痕迹明顯的鴿子;身上時不時會出現的紫藤花香氣;作息一直很規律,卻突然眼下出現黑眼圈;以及對自己越發擔憂的眼神。
尤其在無限列車任務快要開始的那段時間裡,能夠很明顯感覺到祐子的情緒是低落的。
其實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要是失敗了,那也無可厚非。
對于杏壽郎而言,盡全力依舊失敗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祐子不是呼吸法的使用者,沒辦法直接有效地幫助鬼殺隊,也沒有主公那樣根基深厚的底座。
在這樣實力差距巨大的戰局裡可以說毫無威脅。
他的妹妹把太多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但是這樣的世界可能再來幾個像她這樣的先知也是無力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