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已經很少把表情展現在自己臉上了,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祐子,你的真實身份,能告訴我嗎?”
她微笑着說,臉頰旁已經繃緊了一根筋。
……
蝴蝶忍得到祐子是先知的消息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珠世研究讓鬼變回人的藥物已經有兩百年,多加了一個幫手也不會在短時間内突破,但是她帶來了祢豆子的血液樣本。
這樣的材料讓整個進程突飛猛進,她們需要更多的樣本來進行研究。
“珠世小姐是怎樣得到祢豆子血液樣本的呢?”蝴蝶忍觀察細胞狀态的時候看似不經意地問。
“是祐子小姐告訴我的。”珠世回答說,“現在她的身份應該在柱中間是透明的了。”
眼看着年輕女孩的表情怔愣,珠世反倒疑惑起來,“你還沒有接到消息嗎?”
蝴蝶忍這段時間一直泡在實驗室裡,研究馬上出現重大進展的緊張喜悅使她無法分心做别的事,事實上,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到蝴蝶屋了。
愈史郎從外面走進來:“珠世小姐,這是他們送來的上弦血液樣本。”
上弦?
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祐子又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問題纏繞在蝴蝶忍的心頭,她直覺找到祐子應該能夠将一切弄清楚。
……
“也就是說你覺醒之後就一直以線人的身份,在幫助鬼殺隊對嗎?”
蝴蝶忍雙手放松又捏緊,“那我的姐姐……”
這件事逃不過。
祐子承認,“我知道。”
“香奈惠姐姐的死亡是我的過錯,我承認。”
“無論你對我有多大的怒火,我都接受,這的确是我錯。”
不該自以為是,不概狂妄自大。
蝴蝶忍沉默着。
時間久到祐子都能聞到她身上的紫藤花香味,和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
半晌,蝴蝶忍說話了。
“你也知道吧,關于我一直在往身體裡注射紫藤花毒素的事情。”
出乎意料,她沒有說香奈惠的事情,仿佛剛剛沒有提及。
“如果真的愧疚,那你就告訴我。”她深紫色的眼睛裡一片沉靜,“殺了我姐姐的那隻鬼具體信息。”
所謂幸福,如履薄冰。
進入鬼殺隊的那一刻起,蝴蝶忍就知道自己和姐姐注定會陰陽兩隔,與其為難同樣為了别人幸福而奮鬥的同伴,不如一緻将矛頭指向破碎掉别人幸福的惡鬼。
要說憤怒,那也是有的。
但要是真的将這份怒火帶給同樣深陷自責的夥伴,蝴蝶忍并不認可。
一場情緒發洩不如換點更有用的東西。
“好了。”祐子把寫得細緻的資料遞給蝴蝶忍。
這份深切的仇恨她看在眼裡,蝴蝶忍是懷抱着必死的決心報仇的。
*
遊郭。
三個妻子的通訊陸續終斷,宇髄天元的耐心終于告罄。
他來到煉獄宅,“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行動?”
“你的妻子們通訊終斷了?”
祐子瞥了一眼他。
“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