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為然反駁道:“不過是一些被癡妄迷住的人,被情劫困住出不來的可憐人罷了。哪存在什麼光輝可言?”
察覺到他的情緒,言壹适時道:“是,他們都是一些可憐人。”
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楚君岚唇線繃緊沉聲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過兩天有個任務交給你。”
“什麼任務?”
“回去修養身體,這個任務會有些危險。三天後我們出發。”
夜明石光線幽暗,言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是隐隐察覺他心情似乎不好。
她反省着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
是了,也許不應該說出那些偏向勇闖冥地的人話。
他不喜歡聽。
“是,那屬下告退。”
言壹還想說幾句為自己立場辯解的話,又覺得這樣顯得突兀,最終退下來什麼也沒說。
回去的路上,她遇見了夏雀。
“喲,這不是言仙侍者麼,神君終于記起你讓你從冥地回來了啊。”
言壹瞥了她一眼,夏雀這人一向陰陽怪氣,她懶得搭理她。
可對方卻明顯不打算就這麼放她走,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将手中的法袍遞給她:“言仙侍百年沒有回來,恐怕之前的法袍已經破了吧,這是仙侍你的法袍,你這一整天都在等神君,所以才這個時候給你。”
言壹接過法袍:“多謝。”
莫名的,她不喜歡夏雀的眼神,似乎總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譏諷,言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和她都是仙侍,她這譏諷從何而來。
抱着法袍準備離開卻見夏雀和她一道走,似乎很感興趣的說道:“你知道嗎,據說曦瑤神君與我們神君要結為伴侶了。”
言壹的身影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瞬:“哦,确定了嗎?”
“遲早的事吧,畢竟咱們神君和曦瑤神君走的那麼近。”夏雀有着幾分戲谑的看着她。
言壹的眼眸更顯沉悶,語氣不顯情緒:“如果是真的,那是一件喜事啊。”
她笑道:“到時候我們這些仙侍說不定還能得些禮物呢。”
夏雀還在和她說着神君和曦瑤神君兩人之間發生的末微小事,以驗證她剛剛說過的事實。
言壹瞥了她一眼,随着夏雀絮絮叨叨說的越多,心中的煩躁之意越來越明顯。
直到言壹進房門,夏雀還在熱情的和她說着楚君岚和曦瑤神君的八卦,意猶未盡的與她道别。
她長籲一口氣,壓下心中煩悶,看着擺設簡單的房間發了好一會呆。
最後拿起桌上的玉瓶,倒了幾瓶到肚子裡躺下閉上雙眼,用她最喜歡的方式進行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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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曬屁股了,起床啦,不要睡啦!”
“太陽曬屁股了,起床啦,不要睡啦!”
“太陽……”
言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她面前站着一隻粉色羽毛的鹈鹕,一張大嘴聒噪的很。
伸手握住它的大嘴巴,鹈鹕:“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醒了,别喊了。”
松開手。
“臭言壹,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它擡頭就要啄她。
然後又被言壹握住了嘴巴:“嗚嗚嗚~”
好不容易把嘴巴從言壹手中扯出來,它那雙小眼睛剜了她一眼到底沒好氣的道:“神君叫你。”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嗎?”
“不然呢,你個瞌睡蟲,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言壹精神一震:“好,我這就收拾收拾。”
“動作快點,神君就等着你出發了。”鹈鹕鳥張開嘴道:“這個給你。”
“這什麼?”言壹拿出它嘴裡的一個小卷軸。
“地圖。”鹈鹕鳥展翅離開:“你先收拾。”
“诶,你就走了?”
鹈鹕鳥疑惑:“你怎麼從來不叫我名字?我有名字。”
“…粉紅,你是不是神君養的鳥啊?怎麼平常在神殿也看不到你?”
粉紅頗為傲嬌的揚了揚頭:“你猜啊。”
“……”
怎麼這兩天大家都喜歡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