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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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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枕川在書院過了幾天無人打擾的清閑日子,直到十五這日,書院放了旬假。

方澤院裡,南玄正在為世子布早膳。

桌上隻有一碗素面和一道小菜而已,不過熬湯與小炒的做法都與民間不同,就連這看似普通的面條,都是選用上好的雉雞、鲈魚、丹蝦拆骨曬幹,與鮮筍、香蕈等食材研磨成極細的末,再以鮮湯和面而成,至于這面湯就更别提了,禦膳房裡提出來的高湯,從京城送來應天的路上也一直拿小火吊着。

早晨的薄霧還未散,南玄幹脆将用膳的地點搬到了院内竹林外,此處正好安置了一張竹制方桌,四張竹凳,可供宴飲。

院内細流涓涓,最近又補種了繡墩草,小橋斜卧其上,碧竹疏植其間,大片大片金色的陽光和郁郁蔥蔥的碧竹交織,像極了鑲着金綠貓眼石的黃金硯台。

不對,什麼黃金硯台。

南玄晃了晃自己被金錢沖昏了的頭腦,趕緊擺正桌案上的碗筷,正要去請世子用飯,已經聽到了輕快的腳步聲,他扭頭一看,果然是梨瓷。

知道攔不住,如今連方澤院的門房都不攔她了,在這裡出入自如。

因為巳時便要赴賞花宴,梨瓷和兩位表姐都起得特别早,換了一身嫩鵝黃蓮花紋軟煙羅花間裙,垂挂髻上是白玉嵌珠翠玉簪,因她不愛抹粉,随意妝點兩下便出門了,空出來的時間便被她用來串門。

她懷中抱着一隻素面無漆的竹編木匣,面上脂粉未施,隻點了一枚金蟬钿,襯得她格外清麗脫俗。

南玄估量了一下了那隻木匣的尺寸,立刻就懂事起來,“梨姑娘,是來尋我家公子的嗎?”

梨瓷點點頭,鼻子尖微微動了動,她還在院門口的時候,便聞到香氣了。

“您在此處稍候片刻。”南玄的笑容十分熱情,趕緊進去請世子去了。

謝枕川來到院中時,梨瓷已經自來熟地挑了一張竹凳坐下了,她一手抱着那隻竹匣,另一手托腮撐在桌上,一本正經地看着眼前的素面,表情認真得像是在數面碗裡的蔥花。

“阿瓷怎麼來了,”謝枕川在她對面坐下,先發制人将面碗移到自己面前,再裝作不經意地與她寒暄,“沒吃早飯?”

“吃了一點點,”梨瓷放開那隻木匣,單手比出一個小小的圈來,聲音餓得軟軟的,“今日的束腰太緊了,泠姐姐說不能多吃。”

她今日别了翠微色雲錦寬腰封,袖口處也縫制了同色纏枝紋,輕薄飄逸的衣袖随她動作自然滑落,露出一小節纖細白嫩的手腕,正如她腕上那隻白細純淨、泛出微微光澤的羊脂白玉镯。

擁有這樣一隻油潤昂貴玉镯的主人,同樣也擁有一隻岩松鼠一樣的食量,雖然吃不了多少,卻總是想要吃東西,也要連吃帶拿地往自己的樹洞裡帶回一些松果,實在是……

有些貪心。

謝枕川薄唇微勾,像是壓抑住了什麼情緒,讓南玄取了一副碗筷來,伸手從面碗裡為她盛出小半碗面。

“湯好鮮啊,”梨瓷又吸了吸鼻子,得寸進尺道:“蔥花好看,多舀些蔥花。”

謝枕川持握湯勺的手微微一頓,依松子兔所言照做。

一大一小兩隻面碗,此刻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案上,湯頭清澈而醇厚,金黃色的油花輕輕漂浮其上,與點點翠綠的蔥花相映成趣,中間是一碟鮮拌莼菜筍,色澤鮮亮,香氣撲鼻。

梨瓷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筷子面條咬了下去,這面擀得恰到好處,既不過分軟糯,也不失筋道,混合着鮮美的湯汁融入味蕾,那雙圓亮的眼睛立刻滿足地眯了起來,像是彎彎的月牙。

一大碗面條,兩人很快就吃完了,南玄清理了桌面,又沏了濃茶來為兩人淨口,站在一旁候着沒有走。

梨瓷“啊嗚”一口吐掉苦澀茶水,終于想起來還有桌上的木匣。

她将木匣推到謝枕川面前,“謝徵哥哥,送給你。”

謝枕川微微眯起了眼睛,“這次又是什麼?”

梨瓷打開匣子,“是先前的墨錠。”

那五色墨錠是作畫專用的畫錠,顔色鮮亮,雕畫巧妙,模刻細膩,即便沒了鑲金嵌玉的包裝,也依然價值不菲,美不勝收。

謝枕川想起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神使鬼差問道:“你為何要制畫錠?”

梨瓷懵懵懂懂道:“因為曹先生說,這樣做的畫錠比徽墨更貴,更顯誠意。”

常言道“情義無價”,在她這裡卻是“價高者得”。

謝枕川還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得知自己的價值,三萬兩的誠意,不可謂不重了。

他又生出逗弄這隻小松子兔的心思來,語氣玩味道:“你還送過更有誠意的禮物嗎?”

“自是有的,”梨瓷點點頭,“我爹爹、娘親的生辰,外祖、外祖母的大壽,還有我兄長及冠的賀禮、今年泠姐姐的及笄禮……”

謝枕川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不等她細聲細氣地數完,便道:“還是不必了,我平日不過是讀書習字,用不着這些。而且無功受祿,實在是内心惶恐。”

梨瓷隻好說了實話,“我已經把上次的禮物拿去退了,其餘的都抵了銀子,隻有紙和墨是特制的,一連幾日都沒有人收,我本來是用來自己寫課業的,但是課業交上去,岑夫子說我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給有緣人。”

雖不知自己從何而生出些許氣悶,但作為梨瓷的一日之師,謝枕川亦有些感同身受,他有幸未見到梨瓷新作的課業,不過從昔日那篇《論入贅之裨益》仍可見一斑。

他伸手将木匣接了過來,看着那塊邊緣略不規則的石青畫錠,暫先收了下來,等此案了結之後,再行回禮便是。

閑置的畫錠已經送出去了,梨瓷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謝枕川受人錢财,少不了要送她一程。

竹林間溪水緩緩流淌,發出淙淙之聲,兩人沿橋過溪,梨瓷好奇地看着溪邊新長出來的繡墩草,一不留神腳下一滑。

謝枕川站在她身後,瞧準她最多踉跄半步,并未伸手去扶。

溪水清淺,橋面未設欄杆,梨瓷下意識地抓住了離她最近的東西——謝枕川的袖袍。

因今日要赴宴,他換了一件雪青色彈墨藤紋扁絲絹圓領袍,依舊是特意做舊的款式,得體又不會太過隆重,正好符合謝徵的身份。

隻聽得“呲啦”一聲,袖口從彈墨藤紋處斷裂開來。

梨瓷果然沒有摔倒,此刻呆呆地捧着手裡的布料,一臉無辜,“謝徵哥哥,你的袖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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