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獲衆多迷弟迷妹的心。
然而他一看賬台,溫卿山卻在給賀連亭講數學題,已經不再理會自己。
賀北望回來後,上餐的速度确實快了很多。溫卿山時不時往廚房裡瞧,廚房和外面隻用一些透明擋簾隔開,裡面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得清楚。
男人生得高大,往那一站,頭都快碰到頂棚,白色短袖T恤外系着條灰色圍裙,無論是炒料時候的颠勺還是拉面撈面,手法都堪稱娴熟。
“小溫姐姐。”賀連亭仰起小臉看着溫卿山。
“嗯?怎麼了?”
“外面有人在偷拍你。”
溫卿山聞言,往門口望了望。
果然有個男人舉着手機在拍照,在溫卿山察覺後,他又把鏡頭轉向了周圍其他女生,其中有一個女孩穿着超短褲,于是男人的手機鏡頭逐漸向下。
“卧槽你他嗎瞎拍什麼呢?”女孩也不是吃素的,伸手搶過男人的手機,看清上面的内容後,捂着嘴大喊,“你他嗎是變态吧。”
周圍的人不明所以,都在靜觀其變,隻有溫卿山大步走了過去,冷言道:“他拍了什麼?”
男人撲過去想搶手機,被女孩一腳踢開了,“他全拍的女人胸.部和大腿的特寫!”
“報警。”溫卿山冷靜地掏出手機,低頭撥号。
男人一下慌了,撲過來搶手機,溫卿山閃身避過,男人一氣之下拎起旁邊的闆凳朝溫卿山砸過去。
“小心!”周圍有人出聲提醒,也有人伸手打算把溫卿山拉開。
一具結實的身體擋在了溫卿山面前。
賀北望握住男人的手腕反剪到身後,闆凳被他踢得老遠,不過幾秒的功夫,男人就沒了反擊的機會。
溫卿山剛經曆了驚險一幕,心跳還未平靜。
“在老子這兒撒野是吧?”賀北望的語氣又冷又狠,聽得人莫名發顫。
“我、我錯了,以後不拍了。”
賀北望微微側過頭,對溫卿山說,“報警。”
“好。”
這邊出警很快,十分鐘不到,警察就把人帶走了,順便找了幾個證人,溫卿山本來想跟去警局作證,被賀北望攔下了。
“證人夠了,你留下來把面吃了,我們店的原則是不能把客人餓着。”
店裡的人陸陸續續吃完離開,原本在排隊的人也因為剛剛不愉快的事走了不少,溫卿山坐在裡面,低頭乖巧地吸溜着面條。
賀蘭因聽說了事情後,很是愧疚,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溫卿山開口,在過道裡來來回回了好幾趟。
“賀小姐,我沒事的,你别擔心。”
女子清麗的臉龐上滑下幾滴汗珠,她用紙擦了擦。
“是不是有點熱?我把空調調低點。”賀蘭因說。
“還好,剛喝了點面湯,所以出汗了。”
賀北望端了碗面條過來,拉開凳子在她對面坐下,“那混蛋不是本地人,外地來旅遊的,被告過很多次,有案底。”
說完,他呼啦了一大口面條,吃相和他外表看上去一樣野。
溫卿山細嚼慢咽後,說道:“你這麼快就打聽到了?”
“嗯,賀連亭他哥是民警。”
賀連亭他哥?溫卿山琢磨了一下這話,意思是賀蘭因還有長子?
“這些色鬼真該死。”
女子用溫軟的嗓音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賀北望有些意外,不過結合她剛剛的舉動,又覺得不稀奇了。
“你南方人?”
“嗯。”
賀北望笑笑,“怪不得看上去這麼水靈。”
溫卿山:“……”
在後面偷聽了好一會兒的賀連亭沖着賀北望翻了個白眼,“舅舅你真不會說話。”
被小孩批評的賀北望也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輕咳了聲,“抱歉,是我冒犯了。”
溫卿山紅着臉嗦面,沒有作答。
賀北望吃飯很快,明明面碗比溫卿山的還要大上一倍,卻比溫卿山先吃完。
溫卿山吃飽後,賀蘭因眼疾手快把她的碗收走了,生怕她自己跑去洗碗。
“溫小姐先歇會兒,下午我讓北望帶你去逛逛這邊的景點,他有車,去哪都方便。”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賀連亭搶着回答,“溫姐姐,我舅舅可喜歡帶美女出去玩了!你放心吧!”
賀北望嘴裡叼着根煙,正準備出去抽,一聽這話,煙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賀連亭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賀連亭躲在溫卿山背後,對着賀北望做了個鬼臉。
賀蘭因聽見了直發笑,“連連,你可别敗壞你舅舅的名聲啊,他什麼時候帶過别的美女出去玩?”
“前天就看到舅舅開車載一個姐姐。”賀連亭嘟哝道。
“人家過來旅遊打不到車,我順便載了一程,你咋沒看到人家男朋友還坐後面呢。”賀北望把掉地上的煙撿起來丢進垃圾桶,“算了,我解釋這個幹什麼。”
賀連亭纏了溫卿山一會兒,讓她給自己講語文課文。溫卿山上大學的時候倒也經常兼職輔導小學生,她聲線極其溫柔,性子也和順耐心,小朋友們都很喜歡她。
賀北望靠在外面的大樹上抽煙,溫卿山擡眼就能看到他。
早年的港片裡,抽煙的男人女人都格外性感,導緻許多小女生産生不切實際的向往,其中也包括溫卿山。長大後,她開始明白,性感的不是抽煙本身,而是那些有着人格魅力的角色。
她不喜歡煙味,但不可否認的是,當她擡頭和賀北望四目相對時,她仿佛看到了比他身後那棵大樹更蒼勁蓬勃的生命力。
或者說是,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