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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休回到驿站,看見秦勝男辦完事回來了在房内喝茶,就地一坐:“我說這地方懸吧,李家的怕是狗咬狗輸了還要替殺人的遮掩。”
秦勝男放下茶杯,說道:“順路替你打聽了那女子的消息,本縣人,姓張,随母姓,十六,家裡現在人去樓空。聽鄰居說兩個月前家裡突然不打不罵她了,一個月前兩人出門後,隻有張氏傍晚回來了,喜氣洋洋收拾行李,第二天早上要走的時候,說閨女傍上大戶,她要享福了。”
秦休聞言挑眉:“那天天沒亮,我趴桌上等消息,被哭聲吵醒,抹黑到窗邊看樓下看見的可不是這樣的”,秦休換單手撐地,聲音放輕,“有幾輛馬車在上下人,平州鹽運使和鴻胪寺卿的兒子上了同一輛馬車,馬車旁邊一對母女在抱頭痛哭,女兒被拉走了又有一個男人蹿出來,兩人拿着東西挨挨蹭蹭挽着手就走了。”
“錦衣衛把你借走就讓你看這個?”
“還有第二天早上那個張氏就被殺了的消息和一錠沾了煤渣的金子。這次他們是不想抓人,讓我們給他們打草驚蛇。”
白天李家把屍體裝棺材回臨溪縣奔喪之後,王筱芝在縣衙解剖女屍,發現口鼻眼耳深處嗆了很多煤渣,但頭發沒有,整個平州府表面上并沒有任何煤礦開采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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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肅王府
“又是這個秦休,”原本正在家中練槍的宇文若掰斷了木質槍身,“爹,我不去。”說着扔掉手中兩截,走到石桌前喝悶茶。
肅王正要拍桌發作,想了想又給大兒子宇文予使眼色。
“弟弟啊,”宇文予喝了口茶說,“這可是今早二聖在朝堂上欽點你去的,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邦!”宇文若重重放下茶杯,說:“兩年!你們知道這兩年我怎麼過的嗎!一走在路上就覺得背後有人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