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休坐在了最末端的位置,剛一坐下,門口就有動靜。
“嘿喲老錢,多日不見,你這是什麼表情,剛還着急忙慌的。”原來是宇文若剛踏出門就碰上急急忙忙往這兒來的禁軍統領錢焱,宇文若大步走過去,哥倆好似的拍着錢焱肩膀。
“去去去,我一把年紀了,也不叫聲叔,禮不禮貌啊。”錢焱作勢要推開宇文若,“這次又來占我什麼便宜了?上次你借我地兒跑馬撒歡,我都沒找你要錢。”
宇文若仗着身高,又把錢焱拉回來,勾肩搭背樣,“撿了個好東西,給掌掌眼,走走走,進門進門。”說着把錢焱往門裡帶。
“你能給我看什麼好東……”錢焱順手關門後一轉過頭,見着宇文若從懷裡掏出的東西,聲音就卡在那裡了,趕緊屋裡到處張望,見到還有一人且是熟人後,放下心來,安心拿過手谕。
宇文若轉過身,見隻有秦休一人,挑了挑眉。
秦休把手放在新跑出來的一個大箱子上,“錦衣衛的人從窗戶送進來的,林暮也從那兒出去的。”邊說邊用下巴指了指其中一扇窗戶。
宇文若剛想說什麼,就被錢焱的聲音打斷了,“秦姑娘,上座呀,坐在下手位,多埋汰我老錢呀。”
“錢大人,看完了手谕再看看這個。”秦休邊說邊把一旁的箱子打開,從一堆稻草中拿出已經有點發幹發硬的軟泥和幾張箭頭圖紙擺在案幾上。
錢焱拿過圖紙仔細端詳,抽了一口冷氣:“嗬。”
“這、這是破甲箭?三棱倒是少見,尾端還加長帶了倒刺,到是極為少見。”說着錢焱便自己也找了一個位置一邊看圖紙一邊對照秦休印下來的各個方向的箭頭印記。
宇文若見秦休又在搗鼓那個到他膝蓋高的大箱子,“我來幫你吧。”說着跟着一起掀開了箱子。
裡面赫然是一些本該被永遠封存的證物,這是一批還未做成“金錠”的半成品,被做成了一塊塊的金屬塊,如果不出意外,會被投進熔爐,做成一批“銀錠子”再包上一層“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