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厮殺,黑衣人明顯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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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若正在同幾名黑衣人拼殺,稍微能送口氣便聽到一聲——
“人呢?遭了!目标是太子!”
隻見一輛馬車正在往山下一片荒叢地跑。
“快!馬兒失控了!”
“截住那批人,再往下跑是懸崖!”
此時的秦休正在太子和皇長女這對龍鳳胎的馬車裡,一名内侍擋了好幾箭,趴在車頭,馬兒在被人圍追下朝着一個方向失控,再跑下去就是懸崖,簾布撕不下來秦休隻好抽出自己帶的比麻繩還細五分的繩子,往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和自己身上綁,“繩子太細,我們要是往崖下墜,可不一定能栓得住你們,抱緊我,死也不要松手。”
“嗯嗯嗯嗚。”兩個小孩一邊猛點頭,一邊湊到秦休懷裡死死抱住。
秦休把擋路的内侍屍體推下馬車,抽出兩把鷹爪匕首,看了看後方追兵和來不及的援兵,又看了看前方的路,内心默數着,直到,“一、二、三!”跳!
秦休抱着兩個孩子跳下馬車,滾到山崖邊,順着躲過射來的箭矢的勁兒,翻身滾下崖去。
“嗞——”“嗞——”
耳邊是風聲和鷹爪匕首與岩壁劇烈摩擦的聲音,一邊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嘭!”
“咔嚓!”
“啊——嘶——”
被一棵長在崖上的樹接住了,但秦休此時頭斜朝外,剛才的“咔嚓”就是背下面的樹枝背壓折的聲音,正好可以看見這棵樹是從崖壁一片不平處的上方長出來的,正好可以放個腳,看下面一些同樣但比這更平更寬的地方,應該是老鷹築巢的地方。
“别怕,把腿搭過去,搭上樹幹,聽話往後挪,我說停就停,我們得挪到樹根的位置。”兩個孩子便忍住了發抖,秦休把背部的斷枝挪過頭頂之後,扶着周圍粗壯的枝幹起身,從斜着面對崖壁慢慢調換成背對崖壁,周圍枝幹還粗壯時便一邊扶着一邊慢慢往後挪,挪到一半便扶着腿邊的主幹慢慢退。
終于退到樹根,背靠懸崖後,秦休終于松了一口氣,“呼——”後腦勺輕輕磕在崖壁上,“命好、命好,沒樹攔着就那麼摔下去,反正我得死。”
“堂、堂——”此時太子宇文伽結結巴巴地想說話。
秦休翻着白眼猛喘氣打斷:“我才十八,不想成親,别亂叫。”秦休心想,我跟你們才是一個輩分的。
“弟弟,别說了,小堂叔說了不讓說的。”宇文儀對弟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