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動,自己拉。”
宇文若把秦休拉起來背在背上,快步向蘇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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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天蒙蒙亮了,進了蘇府,路過被打得血肉模糊扔在前院的下人屍體,六扇門還留有一個捕快和幾名捕快學徒在這裡。
來到後院廚房。
“暈倒的丫鬟怎麼說?”秦休看了眼鍋裡泡着的粽子,一摸還是生的,整個廚房,不管事竈台還是地上的灰土還是旁邊的擺設,都沒有任何被打亂更沒有被打掃的痕迹,看着都是正常的進出。
丁瑤提着粽子親自來煮,卻發現引燃的柴火不夠,便叫兩個丫鬟前去才柴房挑揀些細柴來,她們去了還沒推開房門便被打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打暈她們的人下手極重,完全可以兩隻手同時動手,一人一掌直接劈死她們。”宇文若說着,“卻偏偏……”
“力氣收得極好?”秦休踏出廚房。
宇文若點頭,“若是賊人,面對丁瑤也是可以把她一掌劈死的,偏偏洩了力去打。”
秦休踏出廚房,向在廊道拐角過去才開門的柴房走去。
裡面一大灘厚厚的血迹早已凝固,借着升起的太陽發出的亮光可以看到确實是兩灘不同顔色的血,挨着地趴近了聞也能聞到不同的味道,這鹿血帶着一股腥騷氣,聞着是燥得很,是成年公鹿才會有的這種味道,大戶人家經常為了繁衍子嗣而高價買來活的公鹿,自己現殺了吃新鮮的更壯陽。
“管家負責的擡走屍體,管家呢?”秦休問。
不一會兒蘇府管家來了。
“擡屍體的時候怎麼朝向的?怎麼擺的姿勢?”
管家将所見所聞與之前同捕快說的一樣又複述了一遍。
打發了管家,待人走遠之後,秦休抽出一把極為細小的驗屍切内髒的專用刀,大部分都是細長的握柄,整個尖頭和刀刃最多隻占了三之有一的長度,“我這可是拿來切吃的刀,”秦休隻在兩種血液彙合處切開了半個手掌那麼長、不到兩指寬的血條塊,“拿雙筷子,再拿個瓷白的盤子來。”
宇文若聽了使喚便去旁邊廚房找東西,拿來後秦休隻接過了筷子,半擡半夾地把血塊完好挪到盤子上,筷子一扔,把小刀也放到盤子上,“你先拿着,我去洗洗手,早飯還沒吃呢,一會紅糖該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