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缺吧?讓人賣了都不知道!”陸離一隻手被裴應闌抓着,被拉開後沒被控制住的手伸過去掐宇文若胳膊。
“嘶——”好像拔完骨釘以後的陸離手勁更大了,宇文若立刻碰瓷:“下手這麼黑,我也生完病沒多久呢掐壞了你賠!”
“賠你個大頭鬼!”陸離兩邊胳膊都被裴應闌困住了,她就那麼豎着被抱走還氣急敗壞無能狂怒地試圖隔空踹人,“啊啊啊啊啊我踢死你!”
宇文若看到陸離上腳踹他沒踹到轉而用腳後跟全報應到裴應闌身上,忍不住嘲諷:“活該被踢。”
正吵着,一名總旗來報,寺院内的井下發現了東西,一個銅制方盒。
裴應闌看了一眼拿過來的銅制方盒,得先把人哄回去:“回去開這個盒子好不好?”
“不要!不回去!”陸離還在撲騰着要打宇文若。
“你來打我呀略略略,”宇文若這時已經跑到殿門外做了個鬼臉,“打不着打不着~”
在陸離快要氣得嚎出來前裴應闌适時地放手,等待陸離跑出一段距離後才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北鎮撫司天已經開始黑了,人已經在開完銅盒的鎖後情緒穩定去換衣服了,宇文若抱胸挑眉挑釁地看着裴應闌,意思是‘你看還是我有辦法吧!’
裴應闌闆着個臉,說:“趕緊走。”
此時的陸離正在自己燒水,她往裡傳着這幾天都在燒的東西,想起白天在街上發瘋聽到的别人對她的議論:我可不就是個瘋狗,真羨慕沒人要的瘋狗能到處野。
轟走了宇文若,裴應闌暫時沒去找陸離,他摸不清楚陸離這幾天開始燒掉那些東西的意圖是不想湊了還是别的原因,以及那個銅制方盒打開确實有問題,中間還放着一雙被切下來的手,其中一隻手在意料之中地少了半個手掌。一些特殊的紋路雕刻在銅盒内裡,如果不是因為特殊的工藝讓銅盒密封起來沉底了都完全不進水,陸離一定會說‘這些和尚還喝骨頭湯呢?’,她也确實是這麼可惜的。
深夜,裴應闌又翻牆進了陸離的院子。
“叩叩”的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正在畫今天那個人手上眼睛圖案的陸離:“沒落鎖,懶得動。”眼下之意是讓他自己開。
“啪嗒”一聲,門栓被頂開,裴應闌踏了進來,說:“都醜時了,怎麼還在畫東西不睡覺。”他拿起桌上堆得亂七八糟的紙來翻看,都是一樣的。
“睡不着。”陸離把筆一扔,“如果是一個人那就不是被點了穴定住的,而是看見了這個人的手被以前下過的控心術控制了動不了,這花紋是白蓮教的東西,它的瞳仁是蓮花來拼湊的‘圓’,不是拿來控制‘生人’的。”言下之意就是隻有教徒才會這樣。
裴應闌把人卡着胳肢窩抱了起來換成自己坐在凳子上後應了一聲:“嗯。”
童方從小在大長公主府長大,陸離的玉珏殘片就是在那兒趁着辦喪的時候偷的,大長公主的驸馬以前是給先帝辦差的,他死了之後就這兩年皇帝和他姑姑關系在面子上才有所緩和,東西丢了的時候她可不像是不着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