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衆人出現将其堵住,兩方就這麼打了起來,在營房的遮擋與交手的幹擾下,又有二十多人偷偷溜進了營寨穿過了營房徑直往熬鹽的竈房走去。
“咚!”
這二十多人裡最尾端的人被東西砸中倒地,捂着頭坐起來後正要看看是誰整的就被一時生氣雙手已經抱住的正臉對着他的半腐人頭給吓出了聲來,“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往前一扔把沒管他倒地後死活繼續往前走的隊伍中一人給砸到了,那些人将大聲嚷嚷的人砍了之後迅速圍攏警惕看向四周。
躲在一旁的裴應闌看着更悄無聲息地在瞎搗鼓扔腐屍殘肢使壞的陸離,心想:我也想上去打,可這裡才十一個人,還包括一個不穩定不知道是小炮仗還是拖油瓶的,前邊的怎麼回事,現在還沒溜人過來。
正在裴應闌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群人是膽小鬼可疑的時候,陸離鬼鬼祟祟撲到他身邊。
怎麼了?裴應闌皺眉往上一看,前面的屋頂間掠過一個人影,這時錦衣衛的人也溜了幾個過來了,他趁着月光打了個手勢便帶着陸離去追那人影去了。
過了幾招将人攔下後。
“嗬嗬。”這個蒙面的人聲音極其嘶啞,連笑都是像在拉破舊的風箱,他看向裴應闌身後背對着的人影:“堂堂錦衣衛還帶個矮子當幫手。”
那人跳上屋頂又往下俯沖劈砍過去時,裴應闌的側後方又跑出一蒙面人向他沖來,“那就看看誰的幫手比較得力吧!”
新出來的那蒙面人帶着頭盔壯碩得很在地上踏地‘噔噔噔’地一個起跳直沖陸離砍去,裴應闌把陸離扔到前面自己去接那人的刀,反正剛才她見過前面那人的招數了。
陸離借着被扔到前面的勢頭順手把一個大棒骨扔了過去,那蒙面人嫌惡地擋開帶着腐爛臭氣的骨頭,骨頭被斜着削成兩半掉在地上,蒙面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破舊的老風箱也能尖聲叫着:“那是給聖物的陪葬!你居然敢亂動!”
陸離:“你好像個毀了嗓子的閹人哦。”
正和那壯碩蒙面人打的裴應闌:我就說她能氣人吧。
蒙面人沖陸離砍去:“放屁!”
陸離一個格擋往後退去,“你這是現原形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過了幾招後那蒙面人冷哼一聲:“想激怒我?”
陸離聽着後面的動靜:“是啊,後面那人怎麼那麼關心你啊?屁股還挺翹,你是不是他的老娈童啊?你要出事了他就沒别的屁股可摸了?”
“我沒有!”被瞧了屁股的破舊老風箱劈過來時叫得更尖了:“小表子,你才天天被那男人睡!”
“嘿嘿我天天睡~”陸離說完渾話還擡起袖子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口水。
“隻能爬男人床,”破舊的老風箱更生氣了,又被陸離擋住了,再次劈砍過來時繼續罵道:“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你說的都是實話啊。”陸離這次沒有往後退也沒有擋,她側身将劈砍過來的劍往下砍後踩着人握柄的手橫握着刀旋身轉到背後,借着力對着其肩胛骨從左往右将人剌地原地轉了一圈。
那與裴應闌交手的壯碩蒙面人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攻擊陸離,她一腳踹向破舊老風箱躲到一旁,等那壯碩蒙面人再劈砍過來時陸離蹬着柱子先下手為強地砍了下去,借着壯碩蒙面人格擋的力退到更遠的地方。
那被陸離剌了後背的人意識逐漸模糊間開不了口也在暗罵:這回栽了,小兔崽子刀上還有毒。
有了可乘之機的裴應闌這才靠偷襲占了上風,不過這隻會是一時的,這壯碩蒙面人除了皮真的很厚以外還穿戴了簡易的甲胄護住胸背,得用锏。
陸離拖着被她麻翻的蒙面人往她剛才扔人頭的地方跑去,拉着已經撿漏收拾好那群膽小鬼的裴應闌倒黴堂弟就跑。
“幹啥呢?”裴應闌堂弟傻不愣登看着裴應闌跟人打架。
“上啊!”陸離推着人,“剛才舞着倆棍兒不是挺會打人的嗎?”
“不,不行,我小堂哥都打不過,這人殺氣太重我可不敢近身,這去了不是送死嗎?”裴應闌的堂弟扔下雙锏就要跑,“剛才是剛才,那麼多人一起我隻管閉着眼睛往前沖就是了,這、這我可來不了哈!”
他被陸離拉住跑不掉後腿軟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讓你來找我也不指望我能上去打。”
陸離扔了刀提着锏就趁着裴應闌被打得往後退時沖上去将其手裡的雁翎刀與锏置換,裴應闌雖然不怎麼用锏,但是确實比用刀輕松。
陸離與他置換武器以後就地一滾,回了剛才的位置,随便一扔就接住怎麼可能呢。
“嘿嘿。”裴應闌觀戰的倒黴堂弟爬上前抱着陸離大腿,“他要赢了這兩把锏也算沾了點殺氣重的血,過年我能給我爹吹牛了。”
時不時他還評價一二:“這畫面真是太美,湊到一起就像是累到要死的細犬在打橫沖直撞的野豬。”
陸離回想了一下,身材細瘦挺拔動作靈敏跑得快,她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像。”
“你可别跟他告狀啊,說他細犬,這不得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