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闌梳好頭發又把人重新塞回床上,等坐下來的時候忍不住扶了一把同樣也很虛的腰:“狐狸精真能折、”話還沒說完就被扔了一個枕頭。
陸離坐起身來:“我也被折騰地很慘啊。”
到了下午,到點自己醒來的陸離坐起身來捶枕頭撒起床氣。
裴應闌見她撒完氣以後還在發愣就去給她穿衣束發。
“你文隻搞笑貓頭鷹做什麼,因為它和你的臉一樣圓嗎?再過兩年臉就不圓了。”
陸離被抱起來的時候腳跟把床闆敲地咚咚響:“這是玄鳥!我求發财的。”
“不都一個意思。”裴應闌表面上說着,内心卻是:原來喜歡這種,下次送點發财的……
他起初覺得這隻是個可愛紋樣,可時間久了以後發現問題大了,那隻搞笑貓頭鷹的圖案印在腦海裡越看越詭異。
把人收拾好以後裴應闌又問:“你晚上要去做什麼?”
“去教人吓人,完事開頭難,這回成功了我以後在書院裡就可以做買賣了。”
“你上次跑到郊外查甄檀的侄子也是因為這個?”
“對啊,我告訴你哦,真貪的侄子其實是他私生子。”
“你一個人去甄府蹲房頂了?”
“我和沒真話一起去的。”
沒真話?姓梅還是姓那個過于猖狂因打臉戶部多人而被明降實則暗保變參軍的吳?裴應闌又問:“那天跟你一起的也是她?”
“是啊,你的馬跑得太快了,不拖住你萬一把我們抓了怎麼辦?她說錦衣衛好像暫時不能查甄家。”
“你隻要不單獨行動就可以,本來甄家就不幹淨,那個私生子比嫡子還有出息,整整他們也好。”
“那也得等甄思勝死了。”
“不要鬧出人命。”
“他要‘自殺’那關我什麼事?”
天黑以後,陸離把見不得光而被蚊子叮出包來的裴應闌從暗處拉出來,給他臉上和手上的包都掐了十字才心滿意足:“走吧,送我回去。”
裴應闌盯着自己反被牽住的手指,問:“都這麼久了怎麼隻讓握手腕?”好像也沒有很久,才兩天而已。
“你想這樣嗎?”陸離把人的十指扣在一起,“感覺怪怪的,這不是練手勁兒嗎?”說着虛搭在指縫和手背上的手指迅速伸長往後壓。
裴應闌感覺自己的手掌快要被反着掰斷然後裂開。
“我一開始是拿彈弓在玩。”陸離手指按在裴應闌手背的幾根骨頭上:“啪一下就都斷了。”并說自己這麼劈過很多人的手。
“他們是想欺負你?”
“想拿我東西又占我便宜嘛,偷東西我教訓一頓就好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殺過人了,那些完全是送上門練手的。”
“不害怕嗎?”
“為什麼要怕?那些人的手都被反卷回去了。”陸離做了個奇怪的大馬猴的樣子,“像那種猴子一樣,隻不過他們是從手背開始卷的。”
沒過幾天陸離就說要取貨了,裴應闌去搬的時候表面上沒說什麼,可總覺得哪裡不自在,搖床和小孩睡的小床起碼提前兩個月才能做好,他感覺自己是被人提前盯上最後終于被票到手的那個人,送的禮是她本來就要送出去的東西。
“還是你去送吧。”陸離把東西往旁邊推了推坐在馬車裡不想下去。
裴應闌拉開後面的門将東西搬了出來,交給等候在門口的仆役,“你還不好意思?”
“我們别說不熟了根本就不認識,我進去不知道怎麼說話得多尴尬。”
“那你在門口等我,馬上就出來。”
裴應闌又拿着自己送的禮進去了,沒多久就黑着臉出來。
因為他一進去,就被青梅的丈夫圍着打轉:“怎麼神清氣爽的?難道是……”
青梅丈夫啧啧咋舌一番後繼續嘲笑道:“面相沒變,最近過得舒坦罷了。”
把人送回去後裴應闌心思又轉到别出去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放秋假,該去哪裡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