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
……
“嘭!”“咚!”男人摔出床外。
“臉都快給你蹬青了。”
“誰讓你亂說話了。”雖然剛打完人但女人還是繼續之前的不知餍足,繼續手腳并用纏着重新爬上床的男人不放。
“你是不是妖怪變的?”
“是不是虛了?要不你去補補吧。”
“别摸了。”
“摸摸咋啦?”
“起來,該洗澡睡覺了,你最近半夜偷雞還是摸狗了,眼圈像被人打了一樣。”
“我偷人偷得手腳沒力氣了。”女人往後一躺不肯穿衣服。
“你起——”男人本來手背碰了碰半挂不挂在自己腰上的腿,結果一碰就想散了架一樣掉下去,“咚”一聲磕到床邊也軟塌塌的,吓得他趕緊轉過身去看女人的情況。
女人癱在床上,嘴巴微張但胸口沒有起伏,要不是還有脈搏真的跟死人一樣。
男人拍了拍臉見她不動以為出了什麼事便“願願?願願?”叫個不停。
裝死的人有了點反應,眨了下眼睛把男人推開:“不要叫那個名字,不要叫那個名字啊!”
男人伸着手想碰又不敢碰,他怕抱頭尖叫的女人把自己頭給掰下來,又不知所措,隻能把手縮回去搓臉,有些事她不想回答他也懶得問,一開始她隻是單純地在找人發洩,但時間一長一直是這樣讓他很挫敗,有些反應是裝的有些是真的,一定要折騰到沒力氣才行。
過了一會兒女人又調理好了,挨挨蹭蹭挪到坐在床邊正自閉的半裸男人身邊。
“你……”男人正要轉過頭說些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話,胸前就撫上了兩隻手。
伸手的人手上沒用力地捏了捏,看看對方,“大乃子。”又看看自己的,“小乃子哈哈哈。”
“這個時候能不能别說破壞氣氛的話?”
“什麼?”女人有些愣,然後把雙手放回自己胸前,“擠擠還是有的。”
男人把女人的身體掰正,讓她正對着自己,“一說東你就扯西,簡直……”說着說着就出現了幻覺,他感覺面前的人突然不解地一歪頭,臉盤子突然變得毛茸茸的,嘴唇在變化為喙的過程中唇珠逐漸變長變尖變成了喙尖上能夠穿進獵物身體随意撕扯的鋒利尖銳的彎鈎,但看那呆呆的樣子也并沒有想要立刻叨死自己。
最近鸮鳥的鬼故事是不是看太多了?男人晃着頭試圖清醒卻一頭栽倒在女人身上。
不知所措的女人把男人掀開,讓他仰躺在床上,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圖案,“原來真的會死人。”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在腦中流過讓她很是興奮。
裴應闌醒了,他不是暈倒,而是被一個聲音催眠了,那個聲音操控着一把細線讓無法控制身體的自己跳進水裡憋氣自殺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先是十分關心的着急,說着說着就扇自己耳刮子開始咒罵,為什麼都在夢裡了臉還能疼?接着又開始……,‘我還沒死呢!’,氣得他兩眼發昏,奮力掙脫着鑽入血肉控制自己軀殼的細線,還沒掙脫完發現能控制自己身體後便趕緊從水裡爬出來,剛一出水就醒了,幸好,沒别的男人,隻有一個瘦小背影縮在床頭。
“我醒來之前你在做什麼?那什麼動靜?”
“叫、叫|床啊。”
“上哪兒學的?”
“瓦子裡說書的不都這麼叫喚。”
裴應闌盯着陸離:這不是下毒,是催眠吧?所以在夢裡才能聽見外面聲音。他懷疑陸離胸前的目光呆滞搞笑貓頭鷹實際上是由咒文僞裝而成的,總共也沒仔細看過幾回,但他一個人想到别處去的時候總是會連帶着那個圖案一起。
“好意思說我浪,嫌我胸平你自己回去了怎麼還想?”
裴應闌開始抓狂,自己到底是單純被氣醒的還是真的有因果關系?反正他也要嘴硬:“我是個正常男人,想想怎麼了?有欲|望很正常!”
兩邊正不服氣地對視着看誰先眨眼睛,這時外面有些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屋頂跑過。
裴應闌迅速把人撈過來放到身後:“穿衣服。”
兩人穿好衣服後熄了燭火,一個貼着門縫聽樓下動靜,一個站在窗邊盯着外面。
樓下果然傳來了動靜,“啊——!”
一陣此起彼伏的驚聲尖叫後,又傳來一個年老男聲吊着個嗓子穿透力十足地唱道:“抓——賊——啊!”
樓下傳來一陣喊叫,陸離剛想回頭提醒裴應闌這聲音她很熟悉好像之前木偶戲班的人,就看見他跳窗去追外面的人了。
于是她拿個東西也翻窗出去,但是卻是繞到後面。
裴應闌追到人後發現陸離鬼鬼祟祟躲在四樓屋脊一側想要偷襲一個跳到三樓屋頂的黑衣人,就趕緊給了那人一刀把人踢下房頂就趕了回去,她手裡隻有刀鞘怎麼跟人打?
陸離一踩上屋脊就往後退了幾步就近蹲在正脊一頭的屋脊獸石雕底下。
客棧裡被那最開始的一嗓子嚎醒了不少人,此刻鬧哄哄的,跳上屋頂的人好像也怪怪的,像是倒地抽搐?也聽不真切,她扒着屋脊獸想看看,但另一半的房頂也很寬,看不到樓下的情況,她正猶豫着是用可以麻翻人的毒針還是一棍子敲下去哪個更管用時,打滾的黑衣人已經跳到了四樓屋頂,把小青瓦踩地噼裡啪啦響。
不管啦!趁他病要他命!
陸離正坐起身來要去偷襲的時候看到屋脊側面也有個人,裴應闌先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自己先上然後再從身後偷襲,陸離點點頭縮了回去繼續蹲着。
裴應闌跳出去跟那黑衣人打,這個黑衣人雖然是受了傷,但明顯比被他踢下去的那個像樣,那個隻是個扯眼球的幌子,如果他不追出去那人應該會等到客棧裡有人追出來時從屋頂逃跑。
客棧裡的人也快出來了,陸離抓準時機跑跳過去扔了一片瓦片去砸向黑衣人空出來的右側,裴應闌順勢攻擊左側,在黑衣人做了個往右劈砍的氣勢動作又收了回去接住左側的攻擊時,悄無聲息出現在右側的陸離對着黑衣人的頭就是一敲,黑衣人晃了晃身體挺直了倒下去差點滾到邊沿直接摔到樓下。
兩人剛把黑衣人綁了從窗戶帶回房間,就被樓下的破門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