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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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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應闌等在齋堂外面,他中午飯點前就在山下吃過了,師父自從邊城當過廚子以後就想開了,回到青陽觀以後也不正經講課,天天混齋堂就是因為錢多,免得以後倒閉,即使倒閉了也能變通一下維持生計,以至于生意太好排隊的人數太多,他直接進去肯定會被當作插隊的審視一路。

“我現在也不是個什麼正經道士,本來你爹讓你跟我混是為了你能自己把自己養壯實些,這麼看好像也沒怎麼變壯。”

“錦衣衛也累,對儀表要求很高,我也不敢胡吃海喝,現在每天累得跟死狗一樣還要哄上司,空閑還有個糟心玩意兒嫌東嫌西,我真懷疑他倆有點血緣關系。”

“我看你這語氣挺喜歡糟心玩意兒的,心中有郁結,有人在身邊吵吵鬧鬧的不就不去想了。”

裴應闌不說話,那老道士又開始反向開解:“但這心病是自己作的,活該。”

“不是我母親的身體也不會變差。”

“你以前真不是什麼好貨,被老的一慣就壞,欺軟怕硬雞賊貨,挨了打不敢還嘴就去找你坐月子的媽撒氣,本來那件事沒記在你身上,月子仇記一輩子喲啧啧啧。”裴應闌的師父一邊給裴應闌把脈一邊說。

“現在也不是什麼好貨。”裴應闌低着頭,從那以後母親就沒有再時刻都給自己好臉色了,陸離之所以被偏愛是因為被關起來之後天天發瘋噴髒咒他祖宗十八代,一個在房間裡亂叫一個在外面笑。

“你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可能也經常看她入靜,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就呆坐着,時間一長眉間變得清明了些,沒有那麼脹痛了。”

“這是瘀堵的上丹田通了,但思緒太多一下子适應不了所以才會開始多夢,這回說不定就能壯實點,你這光骨頭也就現在年輕經得起熬。”

“那我平時可以專門……”

“還是不要太刻意,本來就隻有少部分心念純的才能做到,和正不正的沒多大關系,在此基礎上修煉内丹本就艱難,稍有偏差容易走火入魔,千萬不要意念過重目的太強,你也不是道門中人,還是随機變化順勢而為為好。”

“我看她打坐入靜經常就是一開始做樣子,中途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到還能有小動作,但氣息穩定也沒什麼毛病。”

“似守非守,似有若無,說明很有天分嘛,你入靜守下丹田容易,本來就沒什麼守上丹田的天分,有人帶着就不錯了,至于做小動作,可能是髓海有餘但精氣不足導緻入靜斷斷續續,有天賦沒能力,這樣你能寬點心吧?啊?”

裴應闌師父又意味深長地補了幾個字:“年輕人……心眼子……”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人轉移話題:“我覺得她挺合适的,就是心太花,賣慘的時候演太過我實在是心疼不起來,到真慘的時候我又很煎熬,我還嫉妒,為什麼她那麼虛情假意地狗腿子樣說幾句好話就都偏向她。”

“人多少都有偏向的,你這種不知道實際上改沒改的渾小子就是要癫人來治。”裴應闌師父把完脈後又說起徒弟身上别的病:“我還是那句話,子嗣問題你别想了,有點數,自己瞎吃了藥就别讓人姑娘懷一個掉一個,傷身,唉……我有個早年叛出師門另投他處的師叔祖,他那個用藥歹毒的徒弟要是還在說不定就能給你治治,不過那個師叔也是,沒個正經傳人,他以前有個天賦很高的徒弟,結果還未出師就叛出師門改投他處後來又嫁人去了,聽說也死得莫名其妙。”

裴應闌臉上不太好看,“不會是藥王谷吧?”

“你知道?不會是你說的糟心玩意兒吧?”

“您的那個師叔連自己徒弟的孩子就救不了。”

“那你倆也算是有點淵源了,偷學你招數很正常嘛,謝師侄隻教她輕功暗器這些旁的倒也不是見外,他所練武功實則剛勁霸道,真要練起來小身闆抗不住的。”

裴應闌第二天就要走,時間還早他師父打算最後再安慰安慰他:“還有你母親落下的舊疾,你爹也有責任,你都這麼大了,都怪下藥你信嗎?”

裴應闌點頭表示知道,“他隻是逃避責任,所以他很羨慕指揮使,讓我逢年過節就去郡主府礙眼,至少人家家庭氛圍是正常的。”

青陽觀現在的幾座金身塑像還有作為門面的幾座大殿都是謝戚川父母捐錢修葺的,不然都沒什麼人來,癫道士又來勁了:“謝師侄可是明庭郡主的孩子,明庭郡主是什麼人?那可是高宗同母兄長鎮國大将軍的遺腹子,先皇都要讓這個堂妹三分,她的孩子取個山川河流沒毛病,你家祖上都是大老粗你爹還取個文鄒鄒的名字,嘉頌啧啧啧酸橘子還誇上了,這點他就學不會了,都是獨子,爵位怎麼着都是他的,人家謝師侄的爹謝文玄當年也是少有的臉皮身段都壓了探花一頭的新科狀元,官都不當直接不要臉收拾包袱鬧入贅,謝家那麼有錢,老頭氣歸氣最後家産還不是留給他了,錢一到手立馬把郡主府擴建翻修,當時還請我師父去看過風水呢,那修得随便一個院子空地都比别家大好多,房間還少,還有那内湖,可糟蹋了……”越吹越上瘾。

“已經變魚塘了。”話雖如此,潑完冷水的裴應闌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的親爹,“隻能說明指揮使遺傳了他父親的苟,謝郡馬剛一踏進朝堂就抽身不參與勾心鬥角,拿到遺産便揮霍大半醉心園藝荒唐度日減輕疑慮,即保全了自家也保全了謝氏一族,邊城可不止是裴家,還有邊塞軍民。”

他師父順了順氣:“好吧好吧,不是說有事嗎?趕緊走吧,再吹下去我怕我發癫,影響齋堂生意就不好了。”

裴應闌不是不想再聽師父吹牛,但他還要去别的地方。

裴應闌去了陸離之前念書的鎮店,說不在意陸離以前有過男人還懷過孩子都是假的,心裡多少有點膈應,她的圈子很小,應該能找到吧,如果那些不是在說胡話的話。

找了家客棧入住,吃飯的時候沒有讓小二送進房間,而是下到大堂裡找個小桌子單獨坐着,他本來還想着和人拼桌,但剛一進鎮子的時候就被人指指點點,一些神志不清的閑散青年借着罵陸離警告那些小女娘别再繼續看下去,說秦二家侄女以前不檢點愛勾引人,她們那麼愛看是不是也要勾引人。

他特地等喝閑酒的人都落座喝了幾壺才下去,最後臉越聽越黑,飯也吃不下起身裝作買點幹糧出去了。

第二天又把鎮上逛了個遍,天黑前退房走人,倒也不是直接回去,而是去夜探,和陸離有瓜葛的那個人現在還真是個死鬼,趙家是巫西縣不大的家族,但生意做得廣,特别是麝香更是貢品,雖談不上多好但也是分發給百官所用。死鬼也不姓趙,而是姓沈,巫溪鎮沈家的長子沈舒遠,據說是被陸離克死的。趙家的麝香是因為沾親帶故的沈家這十幾來年把林麝、馬麝養得好,趙家買走沈家出産的上品麝香向朝廷進貢,朝廷的這種購買方式為減免賦稅,趙家對此極為看重,所以沈家長子死後其父被突然瘋癫的母親捅傷後去世,餘下兩個和陸離前後大小相差一歲對生意半懂不懂的弟妹也沒人敢亂搞。

裴應闌蒙上面,站在圍牆腳往上看:“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瘋癫法。”他打聽到了沈家主人所在的園子,據說每天晚上都要鬧上一通,進入沈家後他都不用趴在房頂偷聽,遠遠地随便找個可以遮擋的樹冠就能看到沈母在咒罵陸離,似乎是在咒她來了癸水又上大街故意把髒污落在沈舒遠必經之路上讓他沾染了晦氣不得好死。

躲在暗處的裴應闌内心嗤笑,還不如怪你家在縣城外故意荒着一塊地修建棄嬰塔,天天女嬰索命克死你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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