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風被這和他平級的老肥豬氣笑了,“反正它們也是單獨圈起來飼養的,那以後全給我脫光了過一遍堂才準進,出去也是一樣。”
司農寺少卿:“有辱斯文!”
蕭淩風:“斯文什麼?你安排親戚去喂獅子結果往外偷肉的事情要我再說一遍嗎?被抓住那次交代出來的可是你要吃,你們還惡人先告狀說禁軍管太寬,就欺負我們沒有直接告到禦前的門路是吧?”
司農寺少卿:“胡說八道!我家想吃去買就好了!!”
被迫看戲的裴應闌:“你家牛味挺重的,有些大食教徒吃不起羊就跑你家附近聞味,經常中午切成大塊炖的牛肉下午你八十歲老父就能吃下去,這麼大年紀牙都掉光了還咬得動?”
蕭淩風福至心靈:“喲,還有這回事?上哪兒買的嫩牛肉啊?你們上林署裡喂點犁地的牛很正常,怎麼牛犢折損率那麼高?還沒斷氣就送去喂猛獸,感情是為了你爹啊大孝子,藏□□帶出去的你爹也吃,怎麼不去吃屎呢?哦——你爹是跟你那親戚有什麼苟且關系吧?快說,你爹是不是他的老娈童?娈童崽!”
“我……”司農寺少卿氣血上湧臉部漲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蕭淩風把那怕摔倒在椅子上的死肥豬蹬下地躺着,裴應闌讓人将其擡到門口潑水潑醒以後丢出去,那司農寺少卿把臉一抹爬上馬車着急地從鎮撫司衙門正門走了。
此時鎮撫司衙門另一邊的門慢慢隙開一條縫……
司農寺少卿不敢回嘴,隻敢裝暈,因為他家吃的牛羊肉都是喂麥苗和未成熟的稻穗長的,長成後都是專供皇家和宗室的糧食,回了司農寺的官署後他連滾帶爬地去找了自己的上官,趁着都下值了四下無人便求爺爺告奶奶,司農寺卿生怕他鬧大後有人聽見,趕緊讓他放一百個心,“貪幾口猛獸的吃食而已,你爹已至耄耋之年,遠近聞名的老壽星了,他們敢去惹?無非是想糾司農寺的錯但查不出來罷了,既然你家親戚也沒有問題,那上林署該查就查,若是猛獸區的貢獸出了問題也好有個頂罪的。”
司農寺少卿擦了擦汗:“有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去、明天我再去……”一邊說着一邊告了辭。
等人走後司農寺卿正寫文書的手一拍,“啪!”毛筆戳在紙面上又掉落到地上滾到門邊,他走向門邊要将筆撿起來,咬牙切齒道:“還明天……”
正蹲下身去撿筆時,一個老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費大人的工作真是好生輕松。”
司農寺卿費伍的一臉憤恨瞬間收斂了,賠笑道:“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是大人那邊有什麼交代嗎?”
那老者沒有官職卻也居高臨下地看着躬背哈腰比自己矮一截的人,“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在上林苑動任何手腳嗎?”
費伍擦了擦冷汗:“不是我們搞的。”
老者顯然聽到了:“剛才走的那人怎麼回事?要吃肉上哪兒弄不到?”
費伍往門外看了一眼,發言老者帶了人進來的,既然有人把門他就實話實說了:“司農寺治下所有皇田的糧食積儲都由他負責,這些年賬做得也漂亮,也不過多打聽被換糧食去向,隻安排了些親戚去上林苑耕種做些輕松活,我也警告過他不要亂割莊稼喂牛,可他偏不聽。”
“錦衣衛都查到他吃什麼了,那别的吃食……”
費伍繼續擦汗:“我懂我懂,既然愛吃那就多吃點,正好那幾頭病牛的鍋就讓他背,等明年糧食減産我們補的差價也能少些。”
北鎮撫司外,站着兩個幹瞪眼似乎都有話要說的人。
蕭淩風:“有些話白天在河邊不好說。”
裴應闌:“罵人的語氣怎麼有點熟悉?”
結果兩人同時把話說出來。
蕭淩風沒好氣地說:“我抓她一個月路上被罵一個月,用用怎麼了?還得給錢?”
“難怪被貶職。”裴應闌什麼也不管,先挖苦了一句後又問:“你什麼時候抓她的?”
“上半年,三四五六月份吧。”
“她三月的考試做不了假。”裴應闌有些疑惑,陸離不是考來的嗎?
“誰知道她抽什麼風?”蕭淩風越想越氣,怕繼續呆下去給這人一拳,“難怪讓我去抓,感情是怕小潑婦罵一路影響你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