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蕭洛白要回家一趟,看攤子的就成了當老闆的陸離,那天她還想去砸庫房把被扣留的地裡刨出來的貴重物品全帶走來着,但放在大門外的車太小放不下。
“前天還不是這個價呢。”一個買主在攤上挑挑揀揀。
陸離坐在凳子上吃東西:“想便宜自己去刨。”開始賣黑貨以後生意好了不少,一屁股債也還的差不多了,又不缺錢她才懶得甩賣呢。
裴應闌站在不遠處街角看着不但更胖還鼻青臉腫的人,她現在和内衛府出去不需要通知任何人了,裴應闌也不知道更無從打聽她消失的時候去了哪裡在做什麼,但回城的時候他記得是沒有傷的,他還在裝腰疼的時候她因為藥停犯病不想看還打太醫,這麼個犟法管也不敢管。
等到攤子也不用看,内衛府也有沒事的時候。
陸離閑地泡在荷塘裡扮演浮屍,吃得溜圓趴在比身體還窄的竹筏上,在水裡半泡着乘涼很吓人,把采荷葉的人吓了一大跳。
陸離被發現後繼續泡在水裡,上去要賠錢,還要罰款,因為在私人荷塘所以又請了個撈屍人,還要再給一筆跑空的費用。
那邊發現‘屍體’的人在岸上激動地大聲解釋:“我拿根杆子一揮,密密麻麻的蚊子飛起來,正常人這誰受得了,誰看不像是具泡囊的浮屍!”
陸離趴在荷葉叢中的竹筏上開罵:“我是露屁股還是中間大敞着了?交你爹罰款!呸!”
不遠處坐不住的裴應闌起身去和報案的荷塘主人還有聞訊而來的捕快以及白跑一趟的撈屍人道歉,給了點白跑路和受驚吓的賠償後直接守在岸邊等人出來。
陸離也繼續趴在裡面沒動,當了幾天浮屍濕氣太重手都開始脫皮,便開始撕浮起的皮膚。
“嘩啦啦”一陣漣漣的水聲響起,裴應闌直接下去把竹筏拖出來。
把人撈起來兩人坐在棧橋上晾幹,陸離繼續大口吃着撈起來的河蝦。
裴應闌:“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陸離嚼嚼嚼。
裴應闌:“這樣吃下去對身體也不太好。”
邊上又抓了一把小河蝦嚼嚼嚼。
裴應闌又說:“想去诏獄玩嗎?”
“诏獄有什麼好玩的……”一直不跟男人說話的人嘴上說着嫌棄但身體卻很誠實,連嘴裡的東西都停下了咀嚼,她也不願意暴食,但是心慌的時候吃東西停不下來,仿佛隻有吃東西才能找到某種寬慰。
裴應闌:“隻有三個條件,吃飯要固定,零食要少吃,犯人也不能弄死。”
陸離:“然後呢?”
裴應闌:“什麼然後?”
陸離:“要我做什麼?”
以前減完肥都要幫忙做事,因為她減肥期間不好管勞神費力。
“不需要特意做什麼,和以前一樣不好嗎?現在随便一個磕碰都有瘀斑。”
陸離伸手按着自己腿上大片泛紅的斑痕也不褪色,這些紅斑過段時間就要變成褐色,顔色淺了又會有新的斑痕出來,心想:和以前那樣過也沒什麼不好的。
在一個路口分開後她買了一包麥冬,打算暫時不喝甜水了,等回家坐到床邊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一圈圈肥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