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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貨一條街。
宇文若蕭洛白正抵着腿較勁,就被突然出現的老闆通知立刻收拾東西跟她走。
錦衣衛東司房所。
行事校尉:“他們從崇北坊坐船。”
“嗯。”裴應闌點頭,“明時坊怎麼樣了。”
“租房的考生有一大半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外校場上人滿為患,直至未時街面上才算清淨,附近的酒樓腳店裡面全是熱火朝天的在讨論那個色目人究竟是哪種人。
元甫:“我就說早到有早到的好處,起碼看清長相兩人,你覺得他是啥人?”
司星:“看面相應該是煮忽人。”
大堂中已經有不少人停止講話豎起耳朵。
元甫:“何解?”
司星:“南方經常有改頭換面的西洋教士上門傳教,他們的目标明确,從不向沒有做官資格的人送禮,江州叛亂就有幾十年前從泉州逃亡的煮忽人。”
大堂裡忽地安靜下來,元甫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門,連忙扯開話題:“泉州那支煮忽人從前還被賜了漢姓,什麼來着?”
“姓蒲。”旁邊桌一人接過話頭:“那些人可壞,他們保人做了地方官,有了倚仗就開始禍害鄉裡把聚集地越擴越大,被他們害死的大齊子民不知有多少人。”
等到大堂中話題歪到那些煮忽人改姓時元甫連忙拉着司星溜了。
元甫:“小老弟你可真大方。”
出了門就是安靜的街道,司星轉頭走向相反的方向,那裡站着一個人。
“何事?”
廿金本想等他落單再說,“我家世子請你裴家老宅一聚。”
元甫在後面驚叫:“你說誰家的世子?”
廿金:“鎮北侯府。”
“那什麼,我再跟他說幾句話。”元甫面帶微笑扯着司星往後走嘴皮子不敢動地說:“我就說吧,還非得跟她單獨去吃飯,自求多福。”
“哎呦”
蕭洛白醜時回到裴府,門房給他開門時讓他注意點走路,卻還是差點撞上人。
老管家提着燈籠從犄角旮旯裡出來:“蕭二少。”
蕭洛白:“黑燈瞎火的他幹嘛呢?”
“世子坐在院子裡散散酒氣。”
“我記得他酒量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