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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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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泰殿内一陣沉默,站着的太後與坐在床上的夏雲無聲地對峙着。殿外的文殊聽裡頭的呵斥聲結束了,見他的幹兒子墨書從宮道處走來,身後走跟着的是顧青。

等他們上台階來到殿門前時文殊向裡頭通報了一聲,沒過多久就傳來一聲瓷器打碎的動靜,外頭的幾人内心都“咯噔”一聲,然後殿門就被用力地打開,太後怒氣沖沖地走出來,見到顧青就說:“顧太醫,勞煩你給皇帝好好看看,倒底是氣急攻心還是失心瘋,容姑,走。”

顧青行禮應付太後的要求,客姑趕緊去扶但被太後推開,隻好跟在大後身後下了台階。顧青也提着藥箱進了極泰殿随手将殿門關上。

“老祖宗,剛剛情況如何?”墨書在一旁小聲問道。

文殊皺了下眉,手上的拂塵甩了甩:“陛下自從病了之後行事越發以私欲為重了,他不肯放過青東容加。”

墨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氣:“還好,看來消息沒有送錯,估計這會已經審上了。”

“嗯,梅叁的行動力咱家是放心的。”文殊看了墨書一眼,突然說:“咱家走後,殿下就得由你好好伺候了,記住梅副指揮使就是殿下放在心尖上護着的人,往後可不能怠慢了去。”

墨書沒聽出文殊話中的意思,認為他的幹爹就是像之前的大太監一樣想回鄉養老,也就沒多說什麼,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殿内,顧青給永宜帝把完脈後收起枕木語氣平淡地說:“陛下現下是沒什麼問題了,隻是要多休息。不可多勞心勞累,按臣的意見來看,陛下還是卧房休息幾天的好。”

永宜帝看着這個一貫冷言冷語的臣子,明白他與沈鶴的不同,顧青隻會說真話,但他話說了,聽不聽卻在于病人自己,相比之下,沈鶴就過于負責和圓滑了。

“朕明白顧太醫的意思了,朕會多休息幾天。”永宜帝見顧青面上不變表情,突兀地說:“那顧太醫可否有看出朕是因為什麼而患病的。”

顧青輕皺了一下眉,然後語氣平平地說:“陛下不要憂思過重,隻是陛下如今年近四十,而先帝也大約是在這時身體開始出現不适。”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與父皇所患之病有可能是一樣的。”永宜帝有些不相信。

顧青見沒将人騙過去,隻好又扯了個謊:“也有可能是黑巫,他們擅使毒。”說這句話讓永宜帝如願。永宜帝心滿意足地讓顧青好好研究一下,然後就放人回去。

太後回到她自己的宮殿中時還時沒有将火氣壓下來,她自己手上的東珠串兒用力地扔在地上,看着斷了線的東珠在地上一彈一跳的向四處散去,自己卻突然間将心口的那股惡氣吐了出去。她讓人進來将珠子撿走,以免等會兒誰踩了滑出去失了體統,順便讓容姑去把裕王叫來。

容姑去叫人了,太後就坐回了八仙椅上,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按揉在自己的額角,整個人是說不出的疲憊。她現在要在邊關将士與她這個親生兒子間做個決擇,兒子固然是親生的,但他自從上位以來先是打大元後是增兵邊境還要煽動朝中重文輕武的風氣,既要赫赫戰功,又要提防邊境兵權過重。

而如今留在邊關的将領大多數是自己當年的親信,随着自己出生入死過的,若是為了兒子的大業而放棄他們,太後扪心自問,她狠不下這個心。

此時的就正在錦衣衛的诏獄裡,看錢四和顧寒審問青東容加。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放我一條命,我就告訴你們。”青東容加隔着一道鐵欄栅看着錢四,他已經認出眼前人是昔日戰場上的對手:“錢四,咱們交過手,我是什麼為人你應該清楚,刺殺這種陰險之事我怎麼會做。”

但錢四沒說話,反到是顧寒抱臂歪頭看向青東容加,笑着說:“那你真是趕上好時候了,我們的太後娘娘要保你,開的條件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但至于刺殺一事是不是你幹的,說得上話的,死的死,瘋的瘋,說實在的,現在就是巴彥激的一言堂,他說你是,那你就是。”

“荒唐,巴彥淖爾殺了我的族人,把我的妻兒賞給了他的手下,還是當着我的面。”青東容加手上青筋暴起,撲向鐵欄栅外的顧寒,撞得鐵欄栅發出岌岌可危的聲音:“我為什麼要給他和耳未那個狗娘養的當替罪羊。”

“你的意思本王明白,這件事也是我們祁清的不是,兵部的老人都膽小,他們不敢答應你當初提出的要求。”夏霁在這時出聲安撫青東容加,然後開始加大他的酬碼:“本王是祁靖的裕王,在我皇兄面前還說得上幾句話。隻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本王,本王讓人送你出京備好馬車和盤纏,天下那麼大,哪裡不能去,你就是想複仇也和本王沒關系。”

青東容加警惕地眯起眼,沉聲問:“你能保證嗎?”

“不想試試嗎?認牙還牙,血債血償。”夏霁的話術讓青東容加有些心動,但他沒有放松:“讓我想想。”

夏霁也不急,隻留下一句:“時不待人。”然後他就帶着人走了。

顧寒正想着怎麼和夏霁把那張紙條磨回來,因為當時剛打完架太興奮,一時沒收住寫了許多葷話,讓墨書這個傳信人都躁紅了臉。

“是裕王殿下嗎?太後娘娘讓奴婢來請您入宮。”容姑站在诏獄甬道的入口,見夏霁出來了就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不容拒絕地走回宮車旁。

夏霁沒法,今天這宮是必須進,也隻好将自己懷中的紙條塞給顧寒讓他毀屍滅迹,然後又趁容姑沒注意時在顧寒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說:“乖,今天辛苦了,快回去休息。”

說完正想走時又被顧寒拉了回去,顧寒笑着問他:“晚上來嗎?”

夏霁借着身位的遮擋捏了捏顧寒的手,也笑着回他:“當然,我還是要回家的。”說完他就真的走了,上了入宮的馬車。

夏霁拜見太後時才發現他這個便宜母後又老了許多,看到他來了也隻是擺手讓他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容姑從後頭端了熱茶上來。

“哀家聽說你去诏獄了,審出來些東西沒有?”太後用手撐着頭斜倚在八仙椅上閉着眼問道。而等了半天沒等到夏霁回話,這才睜開眼:“青東容加還提了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沒,是兒子給青東容加加了碼,我說可以幫他回去報仇。”夏霁吹着茶盞中的熱氣,喝了一口。

太後卻滿意地笑了笑:“你這是在攪渾水,倒是看得比你皇兄遠,他就是太重私欲了,做皇帝的私欲是最不重要的。

聽了太後的一番話,夏霁似是非是地點頭,繼續喝茶。但太後卻看出了些什麼,坐直身問道:“你可是有中意的人家了?同母後說說看,門戶是其次的,你别怕,有你那個皇嫂在前,我倒也看開了那些虛的。”

夏霁放下茶杯,又歎了一口氣說:“哪哪都好,就是不能生。”

“不能生?為什麼,身體不好,那可以調理的。”太後擔憂地說:“你别是又找了個男的吧。算了,你就說是誰家的好兒郎被你禍害了,最好找個知根知底,别是什麼樓裡的兔兒爺。”

夏霁見太後輕易松口還有些驚訝,但他還是笑着回答了:“是我自己府上的,自己人,絕對知根知底。”

“混帳東西,”太後低聲罵了一句,最後感慨,“你不是哀家親生的,哀家不會管你,但是你是最像樣的皇子,如果不是出生的問題,這會兒該坐上那個位置的就是你,霁兒,你告訴母後實話,也好讓母後做好心裡準備。”

“您說什麼事?”

“你對那個位置是不是有想法?”

夏霁笑了一聲,把茶盞放下,随着瓷器與木桌輕碰的那一刻夏霁身上溫和内斂的氣質驟然改變,變得沉穩而鋒芒中露。

“母後,如果我說有想法,你會怎麼做?皇兄是您的親子。”

太後頭痛地用手按壓額角,閉上眼皺着眉罵了一句,然後向容姑招手:“把那東西給他,往後會用到的。霁兒,若母後猜得不錯的話,你現在缺的就是這個。”

容姑在這時将一枚虎符放在了夏霁身旁的桌上,夏霁拿起端詳,而太後就在這時出聲解釋:“這是可以調動邊境大軍的虎符,哀家這枚是可以越過皇帝手中那枚,而且邊境如今的老将也大部分是哀家手底下的,放心用。”

夏霁将虎符收進自己的袖袋中,站起身對太後深深地拜了一下:“霁兒多謝母後成全。”

“行了,”太後朝他擺擺手,笑問,“你這會這麼幹脆就入宮見哀家,應該不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吧,說吧,有什麼事要哀家幫你。”

夏霁也笑着坐回去,跟大後說起他的想法:“兒臣想請母後在我皇兄那兒多拖幾天,青東容加有報仇的心思,他不能死,我得送他離京。"

“可以,但你要怎麼做?青東容加可是狄族人,而且他死刑那天一定會有巴彥淖爾的人來觀刑。”太後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你要怎麼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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