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三萬?”蘇以寒聲音都在顫抖,猶猶豫豫地說出一個自己都不敢信的答案。
見楚江沒反駁。
蘇以寒心在滴血。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她隻能咬牙苦笑。
“這煙是摻了金子嗎?”蘇以寒好奇地看了看,“為什麼會那麼貴?”
楚江很順手地遞了過去:“要試試嗎?”
“不不不。”蘇以寒擺頭拒絕,“我不會。”
楚江來了興緻:“我教你。”
此時此刻,有種帶壞孩子的錯覺。
特别是蘇以寒又好奇又慫的樣子,看起來更像了。
蘇以寒從小到大都被家裡管得死死的。
就算是進了娛樂圈這樣的大染缸,她依舊是遵循着家裡的原則。
拍完戲就回家,絕不出去鬼混。
“會上瘾嗎?”蘇以寒很想嘗試。
她骨子裡還是反叛的。
就比如從小到大都聽話的她,在高考報志願之前,悄悄瞞着家裡人去爾洛戲劇學院參加校考。
她父親是醫生,想讓蘇以寒延續這條道路。
可這個平日裡的乖女兒,在高考報志願的時候,第一次做出了反抗。
楚江恐吓:“可能會。”
蘇以寒猶猶豫豫地接過,半天不敢嘗試。
但又仔細想想,她可是花了錢的。
三萬塊的煙,她倒是要試試有什麼感覺。
就像喝奶茶一樣,她猛地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蘇以寒眼睛都被熏紅了。
楚江拍了拍她的背:“你是不是傻,哪有人抽煙往肚子裡吞?”
“啊?”蘇以寒又咳嗽了幾下,“我以為煙會自己跑出來的。”
楚江:……
她現在鼻腔裡都是那股草藥味,很是難受。
蘇以寒立馬還給楚江,一副堅決不敢再嘗試的樣子。
楚江無奈接過。
“等等。”蘇以寒發現,口紅還沾在煙頭上,“要不你擦一下吧。”
楚江隻覺得她矯情,直接送進了嘴:“吻戲都拍過了,還在乎這個?”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蘇以寒欲言又止,“我最近感冒了,醫生說會傳染……”
怪不得她時不時地咳嗽,原來并不完全是因為被煙嗆到。
楚江整個人愣住,表情不太好。
“您别生氣……”蘇以寒頓覺心虛。
良久,他才開口憋出一句:“要是傳染給我了,醫療費你也報銷。”
蘇以寒無力反駁:……
拍了一天戲,片酬居然是負數!
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是在欺負我?”
“我發現你現在叫我都不用敬語了。”楚江并未生氣,更多的是一種戲谑,“裝不下去了?”
“你不是不喜歡讓别人叫你師哥的嗎?”蘇以寒回憶,“再說了,恩情總有用完的時候。”
“沒有不讓你叫。”楚江底笑了一聲,“那隻是對别人。”
“你一口一個師哥,好聽得要死。”他又不正經地開玩笑,“我不介意你多叫幾聲。”
蘇以寒:……
“行了!”她實在受不住,繳械投降,“典禮的事情對不起……”
“我不應該無視你。”她又好奇道,“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是因為想報複我之前的行為嗎?”
“如果是,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她撩起袖子,“我已經起雞皮疙瘩了。”
“沒良心的。”楚江笑着罵了一句,“把你師哥想的那麼小心眼?”
“那你今天為什麼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像我欠了你幾百萬。”
楚江挑眉:“我有時候覺得自己什麼都有,可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
蘇以寒若有所思。
楚江這人剛出道就特别順利,第一部戲就是男主角,而且紅得一塌糊塗。
才三十五歲就把其他演員一生追求的大滿貫拿了。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
他應該很孤獨,需要追求刺激,才能感覺到“活着”。
“所以你接這部電影,是覺得情節刺激?”
楚江倒是沒有藏着掖着:“拍了那麼多戲,都很寡淡無味,這部電影确實吸引我。”
“我喜歡不一樣的東西,最好有挑戰性一些,讓人越不能理解就越好。”
蘇以寒:……
這種人就是路太順了,要是突然破産就老實了。
蘇以寒佯裝理解:“我甯可和你換一下。”
楚江隻覺得好笑:“你又沒有我的演技,換了也是白換。”
“我可以學!”她提高聲量。
楚江手裡的煙燃盡。
“演戲最重要的是天賦,而不是努力。”
他卷曲食指在蘇以寒頭上敲了一下:“要是不早點明白這點,你再混十年,也是一樣的。”
蘇以寒捂着頭,看着他的背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楚江剛剛是在給她單獨輔導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