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冷笑一聲自嘲,順手給貓開了個罐頭。
楚江這人總是沒個正形,又喜歡口嗨。
蘇以寒:【?】
她回了個問号後,就去衛生間拿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拖到一半後,桌子傳來震動。
楚江:【我來你家也行。】
蘇以寒的勝負欲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就是口嗨,誰不會呢。
蘇以寒:【好的,師哥,我等你。】
她沒有發地址。
楚江現在的劇組在大草原取景,就算是坐飛機過來也要半天的時間,況且現在已經大中午了。
果然,說完這句後,手機就再也沒有發來提示音。
蘇以寒将地上的污漬拖幹。
她好不容易給自己争取了一個月的假期。
要不是狀态實在是不好,經紀人能立馬把她扔進公司的自制劇裡和沈知樂炒cp。
不過是應該要向前看了,蘇以寒暗下決心。
這電影不會是她拍的最後一部,往後她一定會拍更多更好的電影。
月初她就馬上進組,拍談好的校園劇。
*
淩晨三點,蘇以寒再次陷入夢魇。
“于南尋……滾開……”
“你們難道不該死嗎!”
蘇以寒猛地驚醒,頭上都在冒汗。
卧室裡靜悄悄的,床頭的小夜燈依舊亮着。
“三點了……”
她又夢到了那些電影情節。
伸手一摸,眼睛是濕的。
蘇以寒熟練地拉開床頭櫃,剛準備倒安眠藥時,門鈴響了。
“叮咚——”
這個時間段怎麼可能會有人?
蘇以寒甚至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叮咚——”
門鈴聲是那麼的清晰又真實。
蘇以寒下床,去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就站在了門邊。
她租的這個房子沒有貓眼。
外面什麼情況都不得而知。
曾經刷到過的殺人,分屍,搶劫的案子,都在此刻浮現在腦海裡,根本就揮之不去。
“叮咚——”
第三次門鈴。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以寒急中生智,打開燈,大喊了一句:“老公,你去開門,看看誰來了。”
門鈴聲果然停止了。
蘇以寒心中暗喜。
看來這招奏效了。
正當她沾沾自喜準備轉身回房間時,門外的人終于開了口。
“開門,是我。”
蘇以寒幾乎拿不住菜刀。
手上的東西哐當一聲掉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不會聽錯的。
蘇以寒顫抖着手開門,打滑了三次。
開門的那一刻,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
樓道裡的燈年久失修,有一閃沒一閃的。
昏暗的燈光下,楚江穿着那件誇張的印花襯衫。
頭上的假發造型還沒來得及卸。
門有點矮,他微微彎腰,用一隻手撐着門,湊近:“我怎麼不知道你有老公了?到時候怎麼炒cp啊?”
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在眼前放大。
果然比微博上的精修照好看而且生動。
蘇以寒這下徹底慫了。
原來他沒口嗨……
早知道就不……
“師哥,我……”蘇以寒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江敏銳地觀察到她眼角的淚痕:“你哭過?”
“喵……”
貓咪被門口的動靜驚醒,也過來看熱鬧。
布偶貓果然是社交悍匪,不由分說的就來回蹭着楚江的腿。
“你這貓比你好客。”
蘇以寒看着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腦門,很是懊悔。
“你先進來吧……”
楚江進來後,直接一把抱起了貓,坐在沙發上。
那貓也不反抗,十分享受被楚江觸摸,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蘇以寒給他倒了一杯水。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會來,還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
楚江環顧一周,有些驚訝:“你不是說自己有存款的嗎?為什麼住在這種鬼地方。”
蘇以寒刻意回避:“這個……說來話長。”
楚江也沒再追問。
“對了。”蘇以寒說,“我給你去煮碗面吧。”
楚江揉了揉太陽穴:“好,我六點的飛機,就當提前吃早飯了。”
“啊?”蘇以寒大腦短路,“你是說,你飛了半天過來,在我這待三個小時就要回去拍戲?”
“嗯。”楚江一臉平靜,“沒看見我連造型都沒拆嗎?”
蘇以寒很是愧疚。
她不應該口出狂言。
蘇以寒轉身時,楚江叫住了她:“等等。”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不會做飯嗎?”
蘇以寒:“要是你不嫌棄的話……”
楚江欲言又止地試探:“你做的應該比阿姨的好吃吧?”
蘇以寒笑得很僵硬:“不相上下……”
楚江立馬起身,一刻都不敢耽誤。
“你還是坐着吧。”
他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