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旁邊的心率檢測屏幕數值極速攀升,要是達到一定高度就會發出警報。
楚江盯着那塊屏幕,連眼睛都沒眨。
就在機器要發出聲響的前一秒。
蘇以寒果斷扯下了連接的繩子,屏幕上的數值歸零。
她低頭輕聲說:“我認輸。”
蘇以寒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現場已經有些不可控了。
主持人隻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鼓起掌:“我覺得大家要給點掌聲,電影殺青了那麼久,兩個人進入角色的速度還是那麼快,剛剛的表演完全沒有違和感,真的是太入戲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粉絲們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安排好的台本……
不過也是,兩個人問的問題都奇奇怪怪的。
要是代入電影中的人物,這些問題确實很正常,非常貼合人設。
主持人看着驚魂未定的蘇以寒,提醒:“輸了可是要接受懲罰的,以寒老師會什麼才藝啊?”
楚江雙手交叉在胸前,漫不經心地扭了扭脖子,開口問:“我赢了,可以指定懲罰嗎?”
他這不是在商量。
“當然可以。”主持人還以為他要互動。
蘇以寒屏住了呼吸。
隻見楚江淡淡開口,冷漠又生分:“聽說蘇老師會表演魔術,要不然現場展示一下。”
蘇以寒皺眉:“我什麼時候會魔術了?”
楚江彎了彎嘴角:“之前不是展示過空中單手抓四A嗎?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蘇以寒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主持人又出來圓場:“電影的花絮正在一點點放出,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官博蹲一蹲。”
蘇以寒覺得今天的主持人真的是太有水平了。
應該要給他加工資。
蘇以寒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幹什麼,隻能硬着頭皮答應:“我沒有成功過,可以現場試試。”
主持人對着工作人員提高音量:“來上紙牌。”
楚江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
工作人員拿來紙牌,蘇以寒先将四張A單獨抽出。
她的長發有一點遮擋視線。
為了方便操作,蘇以寒向工作人員要了一根皮筋。
她輕咬住四張重疊的紙牌,随手紮了個馬尾。
快要紮好的時候,蘇以寒回頭,就那樣叼着紙牌,高擡下巴,是看狗的眼神。
活脫脫一個炸毛的布偶貓。
楚江眉心一跳,他沒有扯下測試心率的連接繩。
屏幕上,他沒有什麼起伏的心率,突然向上波動了一下。
不過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蘇以寒身上。
隻見她拿過全部的牌,将四張A随意地插在了中間。
楚江一定是在看她笑話,所以才會特意提出讓她表演這個魔術。
就算這次沒有他的幫助,她也一定可以靠自己獨立完成的!
蘇以寒越想越生氣,她微微勾起嘴角,走近:“為了公平起見,我需要楚老師幫個忙。”
她趁機湊近,在楚江面前晃了晃牌:“您檢查一下。”
楚江點頭确認:“開始吧。”
蘇以寒氣定神閑,慢悠悠玩起了牌。
那副牌在她指尖流轉,一會到右邊一會到左邊。
看得現場的人眼花缭亂。
主持人十分捧場:“我覺得需要給以寒一點掌聲。”
底下的粉絲都毫不吝啬地鼓起了掌。
雖然對她觀感并不好,但一個人在台上發光發熱的時候,會打心底的敬佩。
蘇以寒眯了眯眼,有些緊張。
楚江微微擡頭,目不斜視地盯着她看。
兩個人離得最近,做動作掀起的風輕輕撫摸着他的發絲。
一定要成功啊!
蘇以寒準備搏一搏,她精心調整好角度後,将右手上的紙牌彈射了過去。
刹那間,紙牌四散淩亂。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周圍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黑暗中,隻剩下兩個人面面相觑。
空中的紙牌全都漂浮不動。
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
隻不過那是兩個人都戴着面具,看不見彼此,更看不透彼此。
如今坦誠相待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蘇以寒一把抓住了四張紙牌。
而那些紙牌彈射出去後,有一大半的往楚江臉上招呼。
紙牌劃過他的臉,錯亂的紙牌中,他似乎也回憶起了什麼。
成功了!
蘇以寒興奮地向觀衆席展示手中的四張牌,滿臉驕傲:“大家請看!”
台下爆發熱烈的掌聲。
蘇以寒笑着鞠躬,表示感謝。
有一張紙牌在飛舞的時候,不小心鑽進了,楚江胸前的口袋。
他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起:“故意的?”
“什麼?”蘇以寒開始裝傻。
楚江笑了:“那麼大的地方,紙牌往我臉上招呼?”
蘇以寒背對觀衆彎腰,語氣誠懇:“楚老師真的是對不起,我剛剛太過于專注魔術,一時間忘了控制好力度。不過這個魔術是楚老師想看的,現在成功了,楚老師應該不會怪我吧?”
她現在這個态度相當于把楚江架住了。
要是不原諒就顯得他斤斤計較了。
“當然不會。”楚江盯着她。
蘇以寒背對着觀衆起身,她單挑眉,扯起嘴角的一抹笑。
真的是明晃晃的挑釁。
屏幕上似乎又有波動。
楚江不怒反笑:“其實今天我也給蘇老師準備了一個魔術,大家想不想看啊?”
“想!”底下的粉絲很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