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這時才了解,原來兔子的骨頭還是挺硬的。
就比如現在這副死欠樣。
“那行吧,你就這樣睡吧。”楚江轉身。
“對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社區的管理人員。”蘇以寒說,“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啊?待在這真的是太無聊了。”
楚江敷衍道:“大概等你腳傷好了以後吧。”
蘇以寒:“……”
她裹緊了毛毯,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
次日一大早,門外響起了鈴聲。
這個時間點,一般是管理人員過來送物資。
蘇以寒睡在客廳,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腫脹的腳似乎消退了些,蘇以寒單腳跳着來到了門邊。
那兩個管理人員戴着口罩,把一個大袋子給了她。
“小姐,這是楚江先生要的東西,免費你查收一下。”
蘇以寒扒着門,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們。”
“不客氣。”
放下東西後,他們就趕往下一個地點送物資。
蘇以寒打開袋子,裡面有一些新鮮的蔬菜,還有各種肉類,以及一些治療腳傷的藥物。
大袋子的角落還放着一個籠子,被一塊布遮擋着。
蘇以寒好奇打開。
隻見裡面放着一頭肥嘟嘟的垂耳兔,毛色雪白,腮幫子還鼓着,正在吃着幹草。
蘇以寒大喜過望。
她小心翼翼把兔子抱了出來。
樓上傳來腳步聲,楚江趴在欄杆上,伸了個懶腰。
“今天中午吃紅燒兔頭。”
明明是三十七度的嘴,卻能夠說出那麼冰冷的話。
蘇以寒捂住了兔子的耳朵。
擡頭瞪了他一眼:“這是寵物兔不能吃的!!!”
楚江下樓,徑直來到她面前。
“本來養一個就已經夠煩了,幹嘛養兩個傻兔子。”
他一把揪住了兔子的耳朵,提着它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起鍋燒水。”
蘇以寒急了,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後。
“别吃它好不好,求你了……”
昨天晚上還甯死不屈地睡了沙發,一副死都不開口求人的模樣。
今天為了一隻兔子,就那麼輕易地脫口而出了。
楚江停住腳步,把兔子舉高了一些。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麻辣兔頭。”
說着,他還聞了聞手上的兔子。
那兔子吓得瞪大了眼睛,兩隻腿在一直用力地蹬着。
可胳膊擰不過大腿。
蘇以寒的注意力全在兔子上,心疼得不行。
“那我花雙倍的錢買了吧。”
楚江不肯:“你覺得我缺錢嗎?”
蘇以寒:“那你想怎麼樣?”
楚江摸着下巴,佯裝思考。
“不如這些天,你在家幫我按摩捶腿,每天幫我按一個小時。”
蘇以寒一口答應:“成交!”
“趕緊把它放下來吧,你這樣提着人家的耳朵,它會很疼的。”
楚江遞了過去:“兔子的忍痛能力很強的。”
他又湊過去低聲說了句:“和你在床上的時候一樣。”
蘇以寒擡起手就是一巴掌,沒有任何前搖。
隻不過楚江提前躲開了。
看着蘇以寒惱羞成怒的樣子,楚江心滿意足地蹲下身體,在袋子裡翻找着食物。
“中午給你煎牛排。”
緊接着他把從袋子底下翻出的幹草包扔了過去:“記得給它喂食。”
蘇以寒沉默了。
“你剛剛是不是在逗我,明明就不想吃它,還騙我。”
楚江沒臉沒皮道:“沒有。”
蘇以寒又問:“那幹草包怎麼解釋?”
楚江拿着牛排進了廚房:“給你吃的。”
蘇以寒:“……”
有了兔子,在這裡的日子就不會那麼難熬了。
不過楚江還真的是有閑心。
現在疫情物資那麼緊張,他居然還有閑心養兔子。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搞來的。
蘇以寒抱着兔子坐回沙發,笑彎了眼。
楚江在廚房裡忙活,轉頭就看見,蘇以寒很是幼稚地玩着兔子的耳朵。
她也學着兔子,露出兩顆大門牙。
畫面很是滑稽好笑。
楚江愣了愣神,不自覺地彎了嘴角。
隻不過在蘇以寒看向他時,楚江又繼續轉身忙碌。
看着他戴着圍裙,做飯的背影,蘇以寒心裡有些異樣。
……
一個月後,封控結束。
蘇以寒終于回到了出租屋。
兔子小白被扣在了楚江那裡,他說不放心蘇以寒照顧。
剛到家,經紀人就打來了電話。
“以寒,你真的要火了!電影和電視劇播出的效果都很好,準備準備上綜藝吧。今年你說不定可以沖一沖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