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個女主很難評啊,前期家庭條件那麼好,丈夫又寵她,還有一個兒子。她為什麼還是那麼不知足出去找刺激?等人死了,她又開始聖母白蓮花,最後死了也是活該。]
……
《雙囚》這部電影給蘇以寒圈了不少粉絲,那些影迷看不下去了,急忙殺到評論區控評。
[要不要那麼厭女?羅曼麗隻不過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且最後改了啊,為什麼要揪着這個點不放啊?]
[好好的為什麼扯沈妍?我算是看明白了,當初電影播的時候,于南尋那麼暴力和偏執,你們卻說他隻是不懂怎麼愛一個人。沈妍那麼理智和堅強,你們卻說她别扭和無病呻吟。]
[為什麼要對男女角色那麼雙标啊?我姐姐現在也是紅了,這段時間總有人故意黑她。在家待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接了一個電影,你們就又開始了,她到底動了誰的蛋糕啊?]
……
總之網上對這個角色的評價褒貶不一,都吵上熱搜前排了。
蘇以寒本想發個微博安慰一下粉絲,讓她們不要出去吵架。
可下一秒,那幾個微博詞條全被人端了。
就連關鍵詞都發不出去。
蘇以寒打了個電話給陳羽。
陳羽:“喂?小寒姐。”
蘇以寒不吝啬誇獎:“不錯嘛,你帶我們團隊的效率還挺高的,黑熱搜一下就不見了。下個月給你們漲工資。”
“……”陳羽沉默了幾秒,“小寒姐,我們還沒開始呢……不過漲工資的事情倒是可以談談……”
蘇以寒:?
真的是白誇了。
“好奇怪啊。”蘇以寒左思右想,“這種直接把詞條端了,屏蔽關鍵詞的操作,好像也隻有被資本力捧的人才有的待遇。得花不少錢和功夫呢。”
“管他呢。”陳羽說,“或許是《雙囚》劇組那邊撤的熱搜,畢竟他們把戰火引到了沈妍身上。聽說這個角色有原型,是其中一個電影投資人去世愛人的經曆。人家肯定看不慣他們诋毀沈妍這個角色,所以就出手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蘇以寒後知後覺。
陳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承認:“姐,你在劇組拍戲的時候我也沒閑着,到處打聽八卦和消息呢。”
蘇以寒:“……”
“那你還打聽到了什麼?”她無聊地玩弄着指甲。
陳羽回憶了一下:“就比如你當時電影面試的時候,進入決賽圈的時候。楚江,投資人,導演,制片人每人手上有一票。你當時隻有一票被刷下來了,後來不是那個原定的女主角出事了才換成你了。你猜那唯一的票是誰投給你的?”
蘇以寒理所當然地說:“導演?”
陳羽:“錯。”
蘇以寒又猜:“投資人?”
陳羽:“又錯。”
蘇以寒帶着些嫌棄:“制片人?”
陳羽笑了:“還是錯了!”
蘇以寒:“……”
“正确答案是——”
蘇以寒直接打斷:“好了,我不想知道。明天還得去招商會接受采訪,晚安。”
挂斷電話的時候,阿福跳上了她的懷裡,沖着她喵喵叫。
脖子上還戴着某人之前給它挑選的項圈。
蘇以寒一把取下,丟進了垃圾桶。
阿福蹭了蹭她,像是在表達不滿。
“乖。”蘇以寒摸了摸它,“給你重新買一個新的,狗男人的東西不能要。”
*
電影招商現場,蘇以寒坐在林安導演旁邊接受采訪。
她穿着一身高劈叉的紫色旗袍,一頭烏黑亮麗的卷發,塗着紮眼的烈焰紅唇。
與以往清純可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在閃光燈下,她風情萬種,媚眼如絲,渾身白得發光。
現場的咔嚓聲就沒有停過。
拍了近乎二十分鐘,才有記者開始提問:“蘇老師,這是您跟林安導演合作的第二部電影。今天這身打扮似乎和之前電影的招商會有些不一樣,裡面是有您的小巧思在嗎?”
蘇以寒大方承認:“我這身打扮是按羅曼麗的性格進行搭配的。她從小衣食無憂,喜歡追尋刺激,性格大膽又張揚。所以我今天穿的這身是要貼合她的人物特性。”
她又開玩笑似的補充:“而且我前段時間一直在和公司打官司,熱度下降了不少,就想着靠這一身博版面。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可以回去以後幫我p一下圖再發出去。”
現場的記者被逗笑,氣氛融洽了不少。
一位女記者開始提問:“對于網上對羅曼麗人物的争議,您本人有什麼看法?”
總算有人問到了點子上。
蘇以寒認真思考,對着鏡頭微笑:“我覺得有争議是好事。那就證明不同的思想在交流碰撞,而不是一成不變的,能夠引起大家的反思,我覺得特别值得。”
“女性角色可以不用完美無缺。她身上這種不完美的點,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比起她的優點,那些缺點根本不夠看。羅曼麗很有生命力。她敢愛敢恨,在小鎮災後需要建設的時候挺身而出,把錢财全部捐獻。隻不過結局可能不太好。”
“小鎮上所有人都是沒有靈魂的屍體,隻有她的靈魂在燃燒,就算最後屍體冰涼透骨,心也是熱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女生紛紛鼓起了掌,表示贊同。
一位娛樂八卦男記者突然不懷好意地提問:“你的前搭檔楚江宣布退圈,前些天還宣布正式繼任楚氏集團的總裁,有傳言說他退圈是要繼承家産聯姻,你是他合作過的最後一個女演員,對此你知不知道什麼内幕?”
蘇以寒:“……”
剛才還對答如流,能夠輕松應對,甚至還能開點玩笑活躍氣氛。
現在卻握緊了話筒,不自覺地咬着下嘴唇。
良久,蘇以寒才緩緩吐出五個字:“和我不相幹。”
她那雙疏離又清冷的眼神盯着前方,鏡頭都好似要被看穿。
楚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内,大屏幕正播放着招商會的采訪直播。
男人穿着黑色的襯衫,袖子卷起,手上拿着紅酒,翹着二郎腿,懷裡似乎有個白色的東西在動着。
胸前的扣子依舊松了兩顆,露出大片春光。
“不相幹……”
手上的紅酒杯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就要被活生生捏爆。
男秘書進來彙報:“楚少,查到蘇小姐的航班了,招商會結束,她就要趕去拍攝廣告。”
楚江放下杯子,眼睛依舊沒有從屏幕上挪開,“穿的什麼破爛衣服?就圍了一塊破布,還不如不穿呢……”
懷裡的兔子蹭了蹭他,楚江一反常态地提起了它的耳朵,懸在半空:“幫它定制一身衣服,真的是不害臊,一身白還跑來跑去的,一點也不聽話。”
被遷怒的小白撐大了眼睛,不安地蹬着腿。
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