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小跑到他身邊,滿臉驚喜:“先生,您怎麼會來?這個時候您應該在拉斯維加斯……”
一個滾燙的擁抱打碎了話語。
沒有回答,離别足以讓人短暫失控,他想抱她,事實上也是那麼做了。
蘇以寒的頭貼着男人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衣料清晰傳遞到耳邊。
沒有辦法僞裝和騙人,這是無法掩蓋的生理反應。
“先生……”蘇以寒頓覺不妥,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分開些。
“别走。”他的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疲憊,“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我現在很累,讓我靠一下好不好?就當可憐可憐我。”
蘇以寒半空中的手僵住,沒再掙紮,任由男人抱着。
寒風中,兩個人像久别重逢的戀人般緊緊相擁。
寒意驅散,蘇以寒隻覺得周圍無比火熱,就像是圍了一個巨大的暖爐。
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肆虐,他就閉着眼,靠着她,流露出難得的脆弱。
不知抱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松手,順手取下圍巾,給她戴上。
“外面冷,進車。”
蘇以寒摸着圍巾,眼睛放大。
這個動作和習慣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月光下,他的背影和模糊中的記憶重疊。
兩個人進了車,蘇以寒坐在副駕駛。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蘇以寒有些心不在焉。
“給。”車停到樓下後,蘇先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回家以後記得吃飯。”
她并沒有接過,而是盯着他看,默不作聲。
“怎麼?”
人都累成這樣了,居然還記得給她帶飯。
蘇以寒語氣平靜:“您不想上去坐坐嗎?”
“做做?”面具下,那雙眼睛散發出光芒,“真的可以嗎?你沒和我開玩笑?”
她點了點頭:“現在那麼晚了,您又趕了那麼久的飛機,應該很需要休息。隻要您不嫌棄,今晚我可以睡沙發。”
“原來是這個坐坐啊。”他語氣略微遺憾。
蘇以寒:“……”
“不然先生以為是什麼?”
男人轉移話題:“那行啊,趕緊上去吧。我正好困了。”
……
溫馨的房子内,電視屏幕是黑的。
聽着浴室裡的水聲,男人扶了扶面具盯着電視劇,拿起桌子上的杯盞一飲而盡。
嘩啦啦的流水聲聽得他口幹舌燥。
下一秒,浴室門打開。
蘇以寒裹着一條長長的浴巾,周圍水霧缭繞,就像是剛下凡的仙女。
“蘇先生。”她主動走近。
皮膚像是剛剝殼的雞蛋,又滑又嫩。
有時候成年人之間并不需要太多直白的東西,就比如大晚上邀請他回家,心底大概是接納了大半。
如今的行為更加印證了猜想,而不是把媚眼抛給瞎子看。
“嗯。”蘇先生伸出手,輕而易舉就把人拽到懷裡,坐在大腿處,異常暧昧。
在這方面他一向是遊刃有餘的。
“氣色好多了,長了點肉,不硌手。”蘇先生的手在腰間摩挲,對送飯的成果還算滿意。
蘇以寒臉色有些沉重,直勾勾地看着他,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想親你。”他把面具湊近,試着詢問,“可以嗎?”
見她沒反應,他的行為愈加大膽起來。
冰涼的面具在眼前放大,唇舌相交隻差一點點距離。
蘇以寒忽然微微偏頭,擡起手阻隔在二人之間,手指觸碰到了他的唇。
“嗯?”
她淡淡開口:“先生,您幫了我很多我無以為報,圈子裡的規矩我都懂。可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坦白。”
“什麼?”
蘇以寒低頭:“我之前有過男朋友。”
“嗯。”男人還算淡定,并不在乎,“所以呢?”
“我不想再折騰了,我能夠看出來您是個好人。”她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目前來說我并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應該是不讨厭您的。”
“那就是喜歡咯。”蘇先生哼笑了一聲,自動在腦海裡選擇性翻譯話語,“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好人,隻對你一個人好罷了。”
剛想反駁,她的手指觸碰到惡意探出的濕潤舌尖。
蘇以寒像觸電般,收回了手。
“等等!”蘇以寒顯然還是太生嫩。
罪魁禍首看着她,擠出最後的耐心。
“說。”他抓住蘇以寒的手挪到某個位置,“感覺到了嗎寶貝?我快忍不住了。”
那東西蓄勢待發,異常兇猛。
蘇以寒整個臉已經紅透了,要是打個生雞蛋在上面,說不定可以蒸熟。
她想縮回手,卻被死死按住。
蘇以寒無奈,隻好擡頭,一字一句道:“蘇先生,我并不是一個随意的人。您不願意透露太多東西,我想着您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這個我不會強迫。”
“隻不過……”她又欲言又止。
“什麼?”男人解開腰帶。
“隻不過,我有自己的原則。”蘇以寒繼續試探,“您要是有家庭或者是愛人,我……”
“沒有。”他輕挑眉頭,語氣肯定。
蘇以寒松了一口氣:“要是您以後不想維持這種關系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自己離開。我這個人不喜歡欺騙,更不喜歡糾纏。”
“說完了嗎?”他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