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起筷子的顧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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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要點什麼嗎？”吃到一半準備加餐的魏延庭說。

代啟年又在神遊了，于是方若玟隻好率先回答。

“我不用了，謝謝。”他說。

“…那你呢？”魏延庭堅持道。

代啟年垂眸盯着餐具邊緣的圖騰樣式的印花，好像完全沒聽見alpha的問話。

方若玟碰了一下代啟年的胳膊，他才如夢初醒。

“…啊，”代啟年說，“我也不用了，吃飽了。”

“……好。”魏延庭的微笑維持得恰到好處，但他的語氣幾乎要出賣他，“那我們先點一份面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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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想什麼？”面條上來了，魏延庭給對面的beta盛了一碗，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在想，”代啟年已經忘了自己應該不吃的，他接過那碗面條，“如果兩個人互相暗戀，比如說A和B吧，那麼A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現B可能是喜歡他的呢？排除B直接告訴A的情況。”

什麼？

魏延庭的手很輕地抖了一下，幸好碗已經交給beta了，不然他都擔心把碗直接扣在湯裡。

前幾天為了準備期中考試，代啟年都沒有寫文，他本來是打定主意今天也不寫休息最後一天的，但之前和三星在隅聊過後他實在對最近的劇情很糾結。

對感情線很上手的三星在隅說：要想感情細膩、刻畫深入，主角ao是不能很快在一起的，前面鋪墊必須要足夠，才不會給讀者一種很突然的感覺。

代啟年對此表示認同，因為這就是他常犯的錯誤，然後他就陷入了新困境。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從雙向暗戀到隐約意識到對方可能喜歡自己的這個過程，隻會寫結果：他們知道了對方喜歡自己，并且坦白心意，he。

“A和B分别多大？成年了嗎？”方若玟冷不丁插嘴。

“不重要，不過可以成年。”代啟年說。

他文中的ao是學生時代就互相暗戀，不過在文章一開頭他們都成年了，所以其實嚴格來說有未成年的時間段也有成年的。

“好，那假如他們成年了，雙向暗戀真的會存在嗎？”方若玟繼續說，“既然已經成年了，應該可以看懂很多暗示吧，這種不會很假嗎？”

“存在的吧。”顧珉聽到他擅長的話題，嘴先于腦子動起來，“比如A和B都以為對方暗戀的是另外的人。心裡早就給自己蓋上了失戀的章，但是又想繼續做朋友。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說着，他努力避開方若玟的目光和代啟年對暗号：“比如《婚禮進行中？！》中的副cp，不就是這樣的嗎？”

“…确實。”代啟年想了想說，但這種他也不是很會寫，他構建的每個誤會都像是叢林中飛行的魚，或者深海裡遊泳的鳥，總有種神奇的怪異，“那除了這個，你還能想到其他情況嗎？”

“……家庭原因。”魏延庭突然說。

“哦，對這個也是常見的一種。”顧珉贊同地點頭，“比如，身份地位差帶來的無力感，豪門a和平民o的火葬場；再比如非主流認可的禁忌感情，這種也可以吧？”

——至少在近十幾年前的小說裡，這兩種都還是蠻常見的。

魏延庭瞳孔輕微放大了些，他眼珠左右轉了兩下，低垂的金色的睫毛很好的将情緒掩蓋起來。他閉上眼睛喝了口水。

“什麼叫非主流認可的禁忌感情？和之前的身份地位差有什麼不一樣嗎？”他喝完了水，聲音和面孔又回歸了平靜。

“你的意思是不同陣營嗎？”代啟年接上說，“比如魔尊vs仙尊這種？”

“啊？”顧珉眨了幾下眼睛，“額，這個也算吧，不過我想說的是xxx作者在《ao戀愛物語》的番外裡寫的一對副cp，他倆都是都市背景中的頂級貴族間，但和之前不同的是……”

“！他們倆都是alpha？而且他們還是很遠的表叔侄？”代啟年有一瞬的恍然。

這确實夠禁忌了。

魏延庭又睜開了眼，他的目光如炬，緊盯着顧珉。

“對，不過這對我不太有興趣，他倆的番外我直接跳過就是了，”顧珉沒發現魏延庭警告的眼神，“但确實符合你說的雙向暗戀但不表白啊。”

“你确實應該跳過，”魏延庭笑道，但顧珉能察覺到此A語言中暗含的陰森，“你不會喜歡alpha吧？”

“？！哈？？？”顧珉大驚，吓得筷子掉到了桌上，“…魏狗，你今天心情又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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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關系不好嗎？”魏顧二人去廁所的時候方若玟悄悄問代啟年。

“你是說…”代啟年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很好啊。”

“那他們怎麼……”方若玟欲言又止起來。

“正是因為關系好才可以随便指使對方吧，還有說話比較随便也完全不用擔心。”代啟年不知不覺間吃完了面條放下筷子。

小說和漫畫裡不也常有這種損友設置。

比如《ao威尼斯之戀》的主角a和冰山男二alpha，整部漫畫裡除了主角a根本沒人敢開男二的玩笑。

“這樣嗎…”方若玟遲疑地點了下頭，暫且不說顧珉，這個alpha好像一直很怕他的樣子……

所以，反過來是說魏延庭看起來對誰态度越好，實際就和這個人關系更不好嗎？

但…這明顯也不是吧，魏延庭對他們兩個beta今天可以說都是照顧有加，但方若玟總感覺他不讨厭代啟年啊。

所以果然不是因為ab的性别原因，他不會真的考得很差吧？方若玟皺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