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們的談話就轉移到了“如何讓alpha們相對合理的滅絕”這件事上,三星在隅當即表示,這個珍貴的人類智慧集合的設定他收了,有機會創作一篇創世ob文。
因為alpha滅絕了,現在beta加omega就是全人類了。
代啟年也是第一次發現,“創世”不僅可以是“創造世界”的縮寫,還可以是“創.死世界”的縮寫。不過好在,清水網的目标用戶除了顧珉這種,alpha應該也不太多。
改名的事自然早被扔到了一邊,當然結論是他倆都沒改名,之後代啟年的重心也很快放在了其他事情上。
比如,那篇讓他要被抽幹的文。
周末,代啟年終于寫完了它,檢查完後十分開心地把剩下的部分都設置成了定時發送,并打算暫時和它們再也不見。
然後……十分不開心地開始補本周沒寫完的作業。
因為現在馬上高三,老師們對作業等的檢查突然變頻繁起來。雖然這對代啟年來說算不上毀滅性打擊,寫不完的也隻會在當堂課上被清去自習室補完再回,但對他們十分上心的班主任難免唠叨,而且代啟年不想給他哥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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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魏延庭也遇到了困難。
他昨晚回家後嘗試在清水文學網中搜索“暗殺者77”,但搜索結果居然是空的。
難道是字不對?alpha第一瞬間想,沒準因為“殺”字是敏感字,不适宜出現在作者名中,接着他把殺字改成了鲨。
但空白的搜索結果告訴他,他想錯了。
魏延庭接着又更換了幾個他覺得可能的字,但都無濟于事。
一行灰色宋體“共找到 0 篇相關文章QAQ”在他眼中格外刺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下午付星隅搶着告訴他這個筆名,魏延庭在心裡冷笑,原來關卡不止一層。“anshazhe”不是他以為的暗殺者,他就說對方不可能如此好心。
付星隅插話時他就覺得十分怪異,但顧狗立即認同了他的說法,魏延庭才沒說什麼。
筆名應該不太可能随手拿幾個字來取,魏延庭想,就像大部分人的vx名稱也不是完全無意義的。但他現在想不出可能還有哪幾個“anshazhe”的字可能有意義,胡亂挨着試和亂試數字嘗試手機開鎖沒有區别,沒方向地嘗試幾個小時說不定也沒有成果。
而且更讓他糾結的是,搜索“暗殺者77”的相關結果也是空的,下面出現的推薦文章和他輸入的完全沒有關系。
也就是說,排除對方馬上改名的情況,很可能“暗殺者”這三個字,有兩個字極以上都都是錯的。
這就更無從下手了。
于是魏延庭的手從鍵盤上移動下來,喝了一口旁邊泡好的紅茶。
頭腦突然放空讓alpha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為什麼一定要搜索到“anshazhe77”呢?
Alpha發現他居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魏延庭并不在乎“三星在隅”是否是付星隅的筆名,今天下午隻是在吓唬他;就像他并不在意代啟年是否是網文作者,并且使用的是“xxx77”的筆名一樣。
Alpha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常重要,魏延庭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卻回答不出準确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他反複回憶數次,十分确定“77”不是自己臆想出的稱呼,所以他懷疑代啟年騙他?
但當時beta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而且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馬甲,即便他騙他,這件事他也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從心底原諒他。
這種感覺讓魏延庭很不舒服,他一直以來習慣處理的是确定、目标性、高效執行,而不是直覺和感覺。
魏延庭喝光了整杯紅茶,也沒能想清楚這個問題,于是少爺暫時關閉了網頁下樓去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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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珉的電話掐點非常準确,早一點魏狗還在接水,晚一點他就開始做别的了。
“魏狗,打不打遊戲?”顧珉說,“T社最新上線的那個。”
哦,就是那個縫合了A社和B社的moba類遊戲是吧,其中有幾個角色從外觀到技能秉承着T社一貫的拿來主義的那個。
“不玩,”魏延庭說,“這和之前那些有什麼區别。”
“嗯,”顧珉毫不意外,“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如果不是現在四缺一也不會找你。挂了。”
“等等!”魏延庭抓緊問,“另外三個你找誰了?”
“呂逾,陳實,還有個不認識的。怎麼?”
“……哦。”魏延庭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名字,但他又為自己剛剛的困難找到一個突破口,“那我也一起吧,什麼時候?”
“行啊,還不知道,”顧珉點開vx,開始編輯消息,“我先和他們說下。”
“對了顧珉,”魏延庭能聽到模糊的打字聲從那邊傳來,正适合他開口,“暗殺者77——是叫這個名字吧?”
“嗯,TA剛剛還更新了呢,怎麼了?”顧珉無法一心二用,同時進行和魏狗說話和打字給呂逾這兩件事有些勉強,于是他不過腦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