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挂上聖誕樹裝飾的門鈴響了。

“歡迎光臨。”omega服務員說。

進來的幾人中為首的是戴着口罩的金發alpha，灰大衣領口也是豎着的，讓人隻能看清他的一雙眼睛；後面還跟着三個披着黑大衣的人。

他徑直走向窗邊beta的位置。

“你好了？”黑發的beta并沒有擡頭。

“嗯。你呢？”alpha問。

“那走吧。”beta說着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放進帆布袋裡。

金發alpha順手接過他的布袋，拎給旁邊的穿着黑衣服的人。

座位上的beta站起身來，alpha從他的椅背上拿下灰色的大衣外套，幫他套在身上。

也是灰色的，omega服務員想。

他剛在想這樣盯着别人是不是不太好，就發現同事也站起身看向他們。

金發alpha注意到她們的目光，沖這邊笑了笑——應該是吧，omega隻看到他的眼睛彎了一彎。

“聖誕節快樂。”alpha說。

“……聖誕節快樂，您也是。”她回道。

她們目送這幾人走出咖啡店，門鈴的響聲已經被室外的風聲掩蓋之時，beta服務員突然開了口：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

.

“今晚吃什麼？”走出咖啡館後，魏延庭問。

“問我嗎？”代啟年看向他，“你認真的？”

“……你想的那幾個今天都不行，”魏延庭迅速補充說，“昨天就吃的K家，已經用掉了名額。”

“哦，”代啟年說，“那你定吧，我就不要生的。”

“那有一家炖肉，外觀上看起來環境不錯，可以吧？”

“行啊，不過哪呢？”

“就在前邊，過了馬路，”魏延庭指給他看，又想起來什麼，問道，“你脖子沒有過敏吧？”

“沒，”代啟年把項鍊從毛衣裡拎出來，鑲有一顆鑽石，内外翻轉的環形項鍊墜内側刻着字母“wei yanting”，“好像隻有手指不行。”

“那就好。”alpha笑得眼睛彎彎，左手摟住beta的肩膀，無名指上的鑽戒在冬雪下閃着别樣的光，“那可真是太好了。”

馬路路口有一個裝扮了聖誕色彩的雜志攤，他們經過它時，一陣風狡黠地吹過，夾着柔和的雪，帶掉了雜志攤販的廣告圖。

“等等等等——”攤販的主人站起身來。

廣告圖飄舞着飛到他們身前。

代啟年伸出手抓住了它。魏延庭從他手上接過那張廣告宣傳圖，把它遞還給小販。

“謝謝您，”小販說，“祝您聖誕節快樂。”

“您也是。”alpha說。

.

信号燈由紅轉綠，穿灰大衣的兩人并排走遠了。

攤販的主人從屋裡取了膠帶，把廣告圖重新貼在書攤的玻璃上。

那是本期《全球财富》的封面。

“我真是搞不懂了，為什麼這期的《全球财富》銷量如此之好，”攤販主人嘟囔說，“之前哪有那麼多人愛看這個？”

嗨，不過也挺好的，早賣完早回家，今晚應該會有大餐的。他這樣想着回到了攤販的室内。

在聖誕夜的風雪之中，透明膠帶下的廣告圖上，全球财富的标題下，金發的alpha和黑發的beta十指相扣，alpha的左手帶着一個戒指，beta的右手帶着兩個，被模糊的背景中還有幾個人影，但他們的目光中隻有彼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