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商讨了一會兒,褚季野插話問道:“進來海寇頻擾,不知前線戰況如何?聽聞有小股海寇想來打平陽?”
劉新慈此刻涮了褚季野的心都有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海寇騷擾自開國以來和海外通商後已成了常态,小打小鬧,不成氣候,亦無傷大雅。世子怕是戲本子聽多了,這海邊兒上鬧鬧就罷了,他們若是想來平陽,到底是癡心妄想。”
“哈哈,喝茶喝的有些醉了,頭腦都不大清醒了,我吧,自小有個毛病,餓不得,一餓就愛說胡話。”褚季野笑意未斂看向江朔,“不如我請蘇大人去平雁樓吃個飯。”
“平沙落雁,聽說這平雁樓的曲兒是近海一絕。”
“哈哈,豈止是曲兒,人也是。”
“那便卻之不恭了。”
“蘇大人也是愛美人的啊。”
“美人自古誰不愛。”
“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那可巧,我既不是英雄又有了美人歸。”
“唉,季野好生羨豔,劉大人那我們就告辭了。”
劉新慈起身要送,“大人不必,我和世子都是晚輩,哪兒有讓長輩送晚輩的理,您留步。”
人走沒多久,管事的上前問:“大人,方才您讓給世子捎上的茶還捎嗎?”
看着那盒君山銀葉,劉新慈氣的肺疼,狗崽子!“捎,怎麼不捎,他褚季野不知能不能消受的起。”
事實證明褚季野不僅消受得起還心安理得并借花獻佛了。
三人一同出了府,衙役追上來奉了茶,褚季野笑吟吟的收了,還賞了幾片金葉子。
江朔打趣道:“劉大人怕是最近肝火要大旺了,要不世子給回個龍膽,清肝定驚。
“甚可。”
褚季野是常來平雁樓的,沒要雅間,在二樓尋了個位置極佳的地兒,底樓盡收眼底。
落座後,江朔給承祐号了個脈,打在劉新慈那兒見到,就覺得小孩兒面色有些虛浮。這不應該啊,我明明給媽媽打了招呼,不來真的,逗逗就行。暗哨盯着那幾個姑娘下樓的。撩撥兩下就虛了?這孩子,身子難不成有些虛?
男人麼,這種事兒怎麼好說,隻能暗戳戳的給江承祐補。是以桌上的菜都有些溫補。
席間,江朔是擔心江承祐身子,想給人補補。褚季野是心疼人昨晚累着了。又默契了一回,把江承祐喂的不想動了。就是不知江朔若是知道褚季野心裡的如意算盤還會不會和這人“同仇敵忾”了。
用過飯,褚季野帶着人去江邊散步消食。淮水兩岸空曠開闊,遠眺青山相映,淺草從裡蹦隻兔子都立竿見影。
“你要怎麼查?”
江朔從濤濤江水上移開視線,平靜的看向褚季野。
“近海九城,五城幾乎都控制在劉新安手裡。”
“除開荊幽的下關,南庚,津渡。”
“李封的地盤,他們插不進去。”
“那還有一城?”
“平陽。”
“平陽?劉新安不是平陽布政使?”
“可平陽是家父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