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句話,”
“嗯?你說。”
“武安候東海凱旋,那便隻能封王了。他又尚未娶妻,無一兒半女,功高震主。”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多謝了。”
“你若要謝,就把江承祐叫回來呗。”
江朔詫異的問:“怎麼?”
“好玩兒啊,小正經的樣子,跟離洛小時候一樣,可惜長大了就不好逗了。”
“世子你還沒長大呢?逗小孩兒算什麼。”
“這叫,為咱們無聊的生活增填點無聊的樂趣。”
“你可别把人惹急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江承祐是隻長着利齒的狼。
“那就咬呗,我家有大夫。”
“……”
其實江朔是想表達,自己的弟弟隻有自己能欺負。算了,既然已經是盟友,那就一起欺負?
褚季野瞧見橋上圍了很多人,好奇的拉這江朔去看。
“有人跳河啦!”
“唉,你說這人怎麼想的!”
“有沒有誰會水去救救啊?”
“這大晚上的,誰敢去救啊?”
“報官吧!”
“官爺人不休息啊。哪兒有這功夫來救個自殺的人。”
“誰跳了啊!”
“不知道啊!”
“是個小夥子吧!”
“這麼好的年紀,怎麼就想不開呢?”
“我認得我認得,這是東城郊梅義勇家的兒子。”
“啊?!那孩子,多好一孩子怎麼就……”
“是吧,人去年還考上了舉人呢。”
“唉,可惜了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你說這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就。”
“害,我聽說啊,他啊,抽大煙。”
“大煙?”
“就城西那口兒,我男人知道。”
江朔和褚季野聽見兩個人婦人在談論跳河的人抽大煙之後,都準備跳下去救人,褚季野攔了江朔一下,示意他在岸上等。
江朔的身份不适合參與這些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江朔看着褚季野跳下去濺起的水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沖動了。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
“我瞧那個救人的人怎麼那麼眼熟呢?”
江朔過去幫着褚季野把人拖上岸,“還活着。”
“怎麼弄。”褚季野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救人。
“翻過來,讓他把水吐了。”
“呦,這小子長得挺俊啊,就是臉色不好。”臉色能好嗎?差點見閻王了。江朔在一旁救人救的心急,褚季野心思壓根沒在這上面,反正人他救起來了,是死是活,全聽天命。直接往地上一趟,枕在手上。
“噗,咳咳咳。”
聽到聲音,褚季野立馬坐起來,看着咳的不停的人,“醒了?”
“弄回驿館吧。”
兩人輪着把人背回驿館,蘇旭和周馳弋以及江承祐都回來了。
周馳弋看見江朔背上的人,一下子就竄過去,“那兒撿的。”然後捏起人家臉,“還挺俊,就是臉色不好。”
“河裡撿的,臉色能好嗎?”
“快快快,給人放床…”江朔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經濕掉的背,“還是放地上吧,蘇旭,拿個席子。”
把人放好,周馳弋就興緻沖沖的想要問前因後果,被蘇旭摁下了,對江朔和褚季野說:“先去換個衣服再談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