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是漲别人士氣,滅自家威風了。能人再多又怎樣,大軍之下,不都得俯首稱臣。”
“寡不敵衆,是這麼個理兒,可若是把人惹急了,狗急跳牆撕票又該如何事好。”
“這...舒華的意思是?”
“若能不動幹戈便是最好的。不然傷了兩位大人你我也不好交代。”
劉新慈眉目間凝出愁緒,不動幹戈,就隻能談判,和這些山匪談判,他不想幹這種事兒,費時費力還麻煩,稍有不慎惹惱了這些賊子,恐怕還得丟條命。可這些山匪是決計不會到官府來談判的,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舒華以為如何何談?”
“不着急,他們兩個回來一起商量吧。”
“也是,侯爺征戰多年必然有法子。”劉新慈長舒一口氣笑道。有這幾位能征善戰的将軍在,這事兒應該也輪不到自己來逞英雄。劉新慈雖然想親手料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賊子,但這些山匪絕不是等閑之輩。他剛調來平陽時便聽說雲嶺鷹嘴岩上有一夥兒盤踞多年山匪,他聯合當時的指揮使羅成多次派兵剿匪但都铩羽而歸,最後隻能不了了之,好在這些山匪還算安分守己,未曾惹下什麼大禍,就放松了警惕。劉新慈怎麼都沒想到這群山匪給他唱了一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大戲。
周馳弋和蘇旭在山林裡竄着,爬上了個小山頭,遠遠可以看見鷹嘴岩上的山寨,還要大大小小的石洞。
“這人不少啊。”周馳弋看着鷹嘴岩上來來往往巡邏的人。“怎麼這警戒這麼森嚴。”
“尋常山匪不該有這樣的紀律。這其中必然有故事。”江朔看向寨子,裡面仿佛也有一雙眼睛透過橫斜的樹枝看向自己。“先回去。””
“嗯。舒華他們應該也到了吧,這都午時了。”周馳弋擡頭看了眼太陽。
雲嶺一帶草木繁茂,走在林中,星星點點的光暈落在地上,蕩出一小片樹影子。老樹盤虬錯節,古老蒼勁。
“松鼠!”周馳弋突然喊了一聲,立刻擡手搭劍,下一刻,便聽見有東西中箭落地的聲音。周馳弋興緻勃勃的跑過去撿起松鼠。拎起來給蘇旭看,“怎麼樣,我這箭術不錯吧。”
周馳弋重傷遲遲未愈,用箭遠攻,總比和敵人短兵相接好的多。
蘇旭餘光瞟了眼周馳弋的腹部,剛想開口,便看見一張網朝周馳弋網過來。“小心!”話音未落蘇旭腰間的劍已經出鞘,朝網砍去。蘇旭飛身過去扯過周馳弋跑向稍微空曠一點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