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也得動。你帶來的水軍安置好了嗎?”
“還行,算李延昌還有點良心給咱倆騰了塊兒不錯的地兒。”周馳弋說完瞅着蘇旭不知想到哪兒去,莫名的開口問:“你不會懷了吧,最近脾氣這麼爆,”周馳弋一邊說一邊瞟了眼蘇旭的碗,“你看,胃口還不好。”接着看向蘇旭輕甲下健碩的腰身,賤兮兮的伸手佯摸了下,“怎麼不顯懷呢,不會是不行吧。”話沒說完,周馳弋就從凳子上,彈起來,跑出去了,“校場等你哈,慢慢吃對孩子才好。”
蘇旭被這一出搞的有點氣惱又覺得好小,倒是留在旁邊的羅成,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從震驚到懷疑最後憋着笑。蘇旭看過去,羅成一下正襟危坐,“吃好了我們也過去吧,”蘇旭沒崩住,笑着對羅成說:“憋不住就笑,我是要吃人嗎?那一定得先把周馳弋那小子活剝了。”
羅成兩口把剩下的吃了,臉漲的通紅,“走,走吧。”
兩人走在路上,羅成緊張的要命,哪怕已經是能獨擋一方的猛将了,可他是聽着鎮北王的故事長大的,而這些年名聲大噪的武安候更是他們這些少年将軍的榜樣。來東海之前,蘇旭了解過羅成,很是欣賞。
“這邊情況怎麼樣,我要聽實話。”蘇旭突然開口。
羅成腳步一頓,繼而正色道:“很不樂觀。”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蘇旭仍然覺得心中一緊。
“我是去年秋來的,當時就陸陸續續和海寇交戰,可他們路數很奇怪,一打就退,反反複複,很煩人,但去年初冬,突然發動大規模入侵,我們防不勝防。已緻小部分海寇突破封鎖線攻到平陽。但這事有問題,當時西門遭到猛攻,我帶兵過去支援時說已經擊退,沒有攻破城門,可我在城門内看到了海寇的倭刀。事後我想去查查,可被按在東海走不了。”
“當時可是李延昌做的統帥。”
“是,朝廷派我過來也隻說協助他。”
“他平時如何?”
“不怎麼在軍中,就偶爾來看看,但我也過問不了他去哪兒,隻是前些日子京裡說您要來,李副使就幾乎吃住都在這邊了。”
“呵,這是做給我看呢。”蘇旭冷笑道:“走吧,我去倒是要去會會這個李副使。”
去校場的路上,羅成又給蘇旭彙報了諸多東海事宜,事無巨細,但由于時間緊迫,羅成挑了幾件重要的給蘇旭詳細說了。蘇旭聽着心中愈發沉重,多年來的久經沙場,讓他敏銳的捕捉到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役之下藏着的的東西。邊疆已如此,朝堂之上還會安逸嗎?
蘇旭看着不遠處站在校場裡的周馳弋,想到了遠在荊楚的燕王,他拿不準李封會如何做。可若戰事一起,必然牽連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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