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善罷甘休不肯呗,省得來我面前礙眼。”周馳弋拈着信紙往信封裡放,應道。
“也好,若能借機除掉…”蘇旭話還沒說完,江朔當即拽住蘇旭的手臂,表情嚴肅,“不可。”
“現在朝局不穩,輕易不能動李密,除非有讓嚴黨啞口無言的理由。孔閣老年事已高,次輔當權,皇上又在推行新政,我們不能不投鼠忌器。”
“唉,這都是些什麼糟心事,爛攤子啊。”周馳弋歎息,他知道李封也整日泡在這漩渦當中,他的父親或許也是被殃及的池魚,但周馳弋始終不願意踏進去,他就想安守一方,或戰死,或卸甲歸田。這些彎彎繞繞的爾虞我詐攪的周馳弋頭疼。
“有個叫羅成的副将不錯,明天我叫他來見你。”蘇旭岔開話題,給江朔倒了酒。
“是從荊楚調過來的那位?”
“那可不,我下手的人,可沒有差的。”
“那你再多帶點過來。”蘇旭道。
周馳弋白了蘇旭一眼,“那你也得看李封放不放人啊。”
“一口一個李封,你當着王爺面也這麼叫?”
酒過三巡,三人都有些微醺,聊了些不痛不癢的人事情。周馳弋上床扯了被子就睡,蘇旭踹了兩下沒踹醒,“去我帳裡睡?”
“嗯。”
說是睡覺,走着走着,夜風一吹,酒也醒了不少。
“我昨晚去見葛玉泉了,”江朔感受到蘇旭突然緊繃的神情,心下一動,“他認識父親,沒說什麼,但他表明了立場,并且把把李密和殷仲堪放了,抓人的事情,應該有大人物授意。”
蘇旭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
“我在小孤峰上聽見有銅鈴聲響,很奇妙。後來我找人打聽,大孤峰上有間閣樓。我想去看看。”
“先休息,明日一早去。東海的事宜我下午已安排好,有周馳弋坐鎮不會有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