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觀察到褚季野并沒有阻攔的意思,心下明了,也順着說了幾句。隻是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與葛玉全的一會,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褚季野必然有什麼事情是瞞着他們的。
“打不打是你們的事兒,我隻要個滿意的交待。”褚季野撂下話就起身要走,劉新慈想攔着,分明是還有什麼話想說,沒成想沒褚季野怼着臉吼了一頓,“老子要回去處理傷口,胳膊廢了拿你的賠嗎?!”
褚季野拂袖而去,劉新慈有些惱怒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的火氣又不能直接發出來。江朔上前扶住劉新慈“我去看看世子。”
“哎,勞煩你了,舒華。”
“哪裡的話,世子估計就是被那些賊人氣惱了,發了脾氣。”江朔帶着江承祐追出去。
“這......”劉新慈看着剩下來的人,欲言又止。倒是李密不滿道:“這靖國公世子好大的脾氣。”
“元清!”劉新慈呵斥道。
“不就是挨兩刀,侯爺在北疆浴血殺敵不知流過多少血,至于這麼矯情嗎!”
劉新慈瞪了殷仲堪一眼,對蘇旭無奈道:“侯爺見笑了。”
“你是如何打算的?”
劉新慈歎了口氣,“鬧到這個地步,怕也是隻能動武了。之前元清和仲堪被擄至鷹嘴岩,我想着東海就要開戰,這要是雲嶺再打起來,豈不是腹背受敵,勸了他們好久,才作罷。這,世子這一遇刺,這一仗怕是真的免不了了。實不相瞞啊,開戰費些軍糧那也沒什麼,隻是怕苦了百姓。”劉新慈無奈的垂下頭,“這和鷹嘴岩的一仗,得仰仗侯爺了。”
蘇旭見周馳弋站直了,開口道:“平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命案,若真是鷹嘴岩的人所為,本侯絕不姑息。我回東海調兵,平陽的安防需要再加派人手。”語罷,蘇旭和周馳弋就擡腳往外走,把劉新慈挽留的話當做耳旁風。
兩人出了衙門,蘇旭問道:“發現什麼了?”
周馳弋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紋身,那些人身上有紋身,在胸口。我和李封之前抓到過海寇,有些海寇身上就有這種紋身。”
“這些人是混進來的海寇?”
“是。”
“你确定。”
“我拿我項上人頭擔保。”
“去見蘇朔。”
從臬司衙門出來,已經是傍晚了,天邊一片赤紅的晚霞。遠處白鹭歸巢,青山黛水;此種景色收在眼底卻有種殘陽泣血的悲哀。
一個個謎團一環一環的套在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