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
這一刻吳确就好像恢複理智了一樣,聲音也變實。
再然後強制發情的欲望淹沒了他,沒有人想去開燈,他們共同墜入黑暗。
·
第二天吳确撐住疲軟的身體幽幽轉醒,來回看了看已經熟悉的環境,眼神又轉到身旁明顯有痕迹的床鋪。
昨晚幹什麼了?
吳确還沒睡醒,撓頭又摸摸床鋪,雖然有痕迹但是已經沒有溫度了,隻有身體那種感覺讓他回憶。
他淩晨被人下藥強制發情了……?
哦該幹的不該幹的全幹了。
吳确拎起自己大敞的領子,一股alpha信息素立馬飄出來,還沒看清他又趕緊放下。
這身睡衣,肯定不是他的。
這些上不了台面的痕迹,肯定是楊時安幹的。
到底幹什麼了?
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感覺比斷片還難受,吳确摸到床頭櫃上的煙,在楊時安來前自顧自地點上一根,大清早又沖了遍澡的楊時安胡亂擦擦頭發回來,聞到煙味一頓。
“能抽煙?”
“嗯。”
“上次咳成那樣,以為你不能抽呢。”
吳确聽到楊時安這麼說,吐出一口煙,笑着說: “上一次咳成那樣,是因為我不喜歡薄荷味,我習慣不了。”
他一頓,沒有讓楊時安問,他直接說:“我讨厭薄荷味,之前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還行吧,薄荷味也沒那麼難拒絕了。”
楊時安把毛巾放一旁椅子上,“你都能接受我的味道,怎麼還接受不了自己的味道,因為盛忻?”
“……”想起自己昨晚上承認了某些事,吳确有點頭疼,“一半一半吧,我之前也不是隻接觸過他這一個alpha。”
“昨晚一提到他,你就哭的更兇了,”楊時安歎了口氣,非常自然地坐下,拿起他的腳腕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我還在氣頭上,就咬的狠了點,抱歉。”
“……你哪裡咬的狠了?”吳确皺眉。
然後他順着動作看過去,腳腕的紋身上,明顯有個牙印。
頃刻間昨晚的細節開始浮現,吳确打了個激靈,立馬把腳抽出來,惱火道:“你怎麼這麼愛下口?”
“錯了錯了錯了,别生氣,你看我身上,你也沒少下口——”
“你閉嘴!”
吳确死死盯着罪魁禍首,煙也被他摁在煙灰缸裡,還剩半截豎着。
眼前這個alpha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老實閉上了嘴,平時看上去那麼沉穩的一個人,轉頭在喜歡的人面前幼稚了不少。
沒過幾秒他就忍不住戳戳,小聲說:“錯了。”
吳确開始好奇他到底覺得自己哪錯了,仰頭問:“你錯哪了?”
“沒控制好情緒,後半夜信息素也不控制了,還有不管你讓我停下,一直折騰你……”
掰着手指頭數讓吳确不想記起來這些事都不行,他趕緊讓他停下:“行了行了,你别說了。”
楊時安擡頭,吳确沒有躲開楊時安的眼神,兩人對視半晌後,吳确感覺心裡輕松多了,呼出一口氣,倚在床頭,“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你計較計較呗。”楊時安也笑了。
“……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神經。”
楊時安眼神開始往下看去,最後停在吳确的腹部,伸手隔着衣服撫上,喃喃道:“小腹那裡有顆痣,特别勾人。”
“是嗎?”吳确把自己衣服一掀,彎腰看去,“我不知道那裡有顆痣。”
這一看吳确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吳确頭還沒有擡起來,掀起衣服看着自己被啃的亂七八糟的肚子,幽幽道:“你是屬狗的嗎?”
“你也啃了。”楊時安二話不說敞開浴袍。
兩人身上現在半斤八兩。
吳确在自己身上戳來戳去,那些痕迹在手下無比清晰,咬狠了的地方甚至還能摸到那種印子的手感。
昨晚那些荒唐事情的信息開始回籠,他查看痕迹的動作頓住,直到楊時安過來一起看,他擡頭:“你啃的最狠吧?我都快暈過去了你還在東啃西啃的。”
“想起來了?”楊時安又靠過來。
吳确不滿,又一拳過去,輕輕打了一下,還想看看楊時安身上什麼樣了。
探究又好奇的小眼神投射來,楊時安又一扯浴袍,把後面的抓痕給他看。
“你手勁不小,就是太瘦了。”
吳确好奇又有點興奮的樣子很少有,楊時安想,這可能是因為他很少跟人有親近的接觸。
尤其是這種感覺。
“沒多瘦……”他一搓鼻子,看向别處。
“抱起來咯人。”
“讓你抱了嗎?”吳确一推,不樂意他還直接靠在自己身上,皺眉道,“嫌咯人還湊過來?離我遠點。”
“給你一晚上信息素了,讓我靠會兒,累了。”楊時安有意撒嬌。
吳确:“……”
發情期提前的滋味不好受,吳确不太愛動彈,把枕頭豎起來靠着,看完楊時安身上的抓痕又偷偷上下左右來回看,最後就像朋友之間的打诨似的,有點羨慕地說道:“身材真好啊,我都練不出來。”
經過鋪墊,吳确想着,看也看了,做也做了,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了,這麼坦誠相見反倒讓他更能問道:“所以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陪着你。”
“……”吳确感覺心尖一顫,剛才近距離觀看肌肉都沒有紅透的耳朵現在直線升溫,面上卻是抿嘴,過了幾秒才嘟囔着:“alpha就會說些哄人玩的話。”
“沒有哄你,你就當我是戀愛腦行不行?”
平時碰見調情的話不是翻白眼就是讓人直接滾蛋,常陽要是看見吳确現在妥協又有點享受的樣子,一定會背地裡讨伐楊時安。
吳确沒有說話,隻是仔細感受着他的溫度,他靠過來的重量,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已經不自覺地找到楊時安離他近的那隻手,一下下玩着指尖。
我為什麼要跟他說對不起呢?
吳确想。
大概是覺得對不起他對我的感情吧。
之後楊時安直接坐在他身邊又蹭又親,他沒有感覺不對勁。
楊時安伸手摸他的脖頸側邊,他垂下眼睛,沒有覺得不對勁。
畢竟楊時安平時就一副缺愛的德行,看起來就怕他跑了。
這幾個月竟然還習慣了。
直到楊時安的手又摸又摁,最後直接捂上他的嘴,連帶鼻子也攏到時,他感覺不對勁了。
但因為這個力度太小,他也沒有什麼過激行為,隻是擡眼,疑惑看着楊時安。
“你平時就是這樣,”楊時安不舍得使勁,隻是捂上做做樣子,“什麼也不跟我說,我不找你你不會在樂隊外的事情找我,自己一個人悶着,在哪裡都很顯眼。”
顯眼?
吳确平時恨不得把自己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