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就讓楊時安回來,讓他别去找那個omega!你跟我吵什麼!”楊時淨怒道。
“不,我親自去會會這個omega!”
“……”楊時淨停頓,沉默,把她擡起的手僵硬放下了。
她對楊永春繞了半天圈想要達成的目的表示佩服,“你想出去玩兒你直說啊,搞什麼豪門惡公公。”
“誰說我要出去玩了,這可是楊時安的終身大事!哪能跟你似的這麼這麼兒戲,什麼都不管,看上人家就把人強行帶回來!”
總共就這點舊賬,弟談不談戀愛都反複提,那麼多前因後果到他嘴裡就是強搶民男!
“行了,”德高望重的姥爺喝完茶,略顯不滿,“這點事兒就開始吵吵吵,你想去就去,别拿時淨當出氣筒。”
楊永春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大步走向自己閨女,伸手:“手機,還我。”
托裡娅的目光這下也跟了過來。
原來家裡不是不和諧,是太和諧了,以至于閨女壓老子的事現在都能出現了。
空氣突然安靜,直到楊永春跟閨女走進房間,沒過多久樂呵拿着手機出來,托裡娅忍不住說:“那你這陣用的什麼?”
“老人機。”楊時淨說。
“你在哪兒?”
“在王記燒烤這裡,”吳确感覺這通電話打得太早了,問道,“你那邊結束了?”
跟吳确同以往的語氣對比,自己顯得太過緊繃了。
路上樹木極速後退,楊時安開着車,臉上終于顯出一抹放松。
不知過了多久,吳确甚至以為他突然挂斷了電話時,他又接着說:“感覺你沒有在發情期裡,反倒是我,黏你黏得不得了。沒事,就是剛剛感覺很不安,我實在放心不下,提前走了。”
這種被人時刻惦記的感覺,或許有的人會覺得窒息,就像被吐着信子的蛇從頭到腳地纏繞,被緊緊包裹住,不留死角的。
吳确眼睛慢慢睜大,又立馬意識到自己的狀态看起來太奇怪,快速收回自己過多的情緒。
坐在對面的王飛不明所以,但吳确很少出現這種反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夜裡已經逐漸開始悶熱,吳确很清楚的感知到不自在,身上像過電般突然酥麻。
是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個月份好像不該這麼悶。
不留死角的擁抱隻在吳确很小的時候出現過,在模糊又不肯放下的記憶裡,母親溫暖的懷抱能讓自己完全縮在裡面,柔和的暖光讓一切都鋪上一層光暈。
那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久到他已經回憶不起細節,卻始終戀戀不舍,充滿眷戀。
渴望,又不敢真的擁有。
“正經點。”
到最後他也隻是匆匆地說完,幾乎是逃離般快速挂斷電話。
陳虹瞄了幾眼,見他皺眉到整個人都有些厭煩緊張的樣子,以為楊時安說了什麼,看到通紅的耳根,還是感覺這種事不要多問比較好。
就像黑框眼鏡樂隊的鼓手一樣,自從問了之後,每次見面都要被狗糧塞一嘴。
剛才那種微妙的意識一鬧,吳确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直到楊時安一身正裝的走過來,他把剛剛萌芽的意識狠狠扼殺在搖籃裡。
王記燒烤主打一個親民,腰窄腿長堪比模特的人穿着正裝突然走來,不隻是備受矚目的程度,這就像動物園裡跑出來的花孔雀搖着尾巴優雅走過來,看到目标,猛然開屏。
楊時安的揮手讓吳确直接躲到外套裡,心裡暗想,他如果揮着手一路釋放信息素走過來,那躲到陳虹姐外套裡也不是不可以。
楊時安真這麼做了,吳确也真鑽了。
後果就是被楊時安在衆目睽睽之下拎出來,當衆質問:“往哪鑽呢?”
陳虹幹笑着往王飛旁的空位跑:“哈哈哈,關系真好啊哈哈哈……”
“你收收信息素能死?”吳确不耐煩的一巴掌拍開對方的手。
平時隻是順着來的楊時安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手老實了,人開始往吳确身上貼。
兩個大高個站在一群人視線中間,吳确被這突然的肢體接觸驚到了,一個激靈差點往後退:“我操……你幹什麼呢?!”
楊時安抱着吳确,自顧自地嗅來嗅去,還沒确定吳确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會突然那麼不安,嘴上不啰嗦,甚至有些胡言亂語:“幹你。”
“……我操你大爺,你今晚上怎麼回事兒?”
這麼說的後果就是被吳确一腿頂上去,還好他抱的夠緊,不至于發生意外。
“錯了。”楊時安立馬松手退半步。
“王飛,”陳虹越看越不是滋味,扭頭跟王飛說,“你給唐自心打個視頻吧,我覺得這種時刻不能隻讓我們兩個看。”
“生活處處是觀衆,你說隊内這情況明天是不是又要被網友說有瓜?”王飛開始給唐自心打視頻通話。
“這都實錘了,應該先考慮一下樂隊該怎麼維持平衡吧。”陳虹點頭,“不過聽常陽說他們的匹配度很高,應該不會出現不和諧這種情況。”
“為什麼?”
“你傻了?匹配度高的話,就相當于對方被蒙上了一層濾鏡,激素作祟,讓你依依不舍。”
吳确:“……”
吳确坐下就沒再理楊時安,聽到這句話,開始思考。
真的是激素的問題?
楊時安坐在他旁邊,湊過來:“依依不舍?”
吳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