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我不做,可以嗎?”
懷裡的omega捏起他的下巴,強迫他離得遠了些,語氣絲毫沒有軟下來。
這麼看起來,楊家姐弟二人長得非常神似,吳确盯着他鼻骨右側的小痣,又轉向他原本因為拒絕而顯得不近人情的神情。
之前為什麼一直覺得他的眼睛黑到讓人毛骨悚然?
吳确歎了口氣。
其實也沒有不近人情,楊時安很會僞裝,大概知道楊時淨那種天天氣場外放的上位感太冰冷,不利于和吳确的感情培養,他克制了自己想直接将吳确拆吃入腹的欲望,順勢将他的手抓起來,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alpha表現的異常怪順,啞着聲音說:“嗯,我喝醉了。”
他發現吳确對喝醉的自己多了幾分寬容和耐心。
如果仔細看看,還能察覺到omega帶着探究的小眼神時不時往這瞅瞅。
“我自己坐好,你别這樣抱我。”
吳确趁他沒抱緊,直接下去坐到了他對面。
“可是我很不安,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勺子上的芒果啪嗒掉回碗裡,吳确看着衣衫不整的alpha,腦子開始空白。
如果按照他們一開始的相處方式,他絕對能拎得清,無非就是你來我往而已,還能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是現在他們的關系不一樣了啊,他作為男朋友,他要怎麼辦?
每當楊時安開始展現出需要他的一面時,他一直處于茫然狀态,腦子一片空白間沒有過去安撫楊時安,而是打電話問常陽。
“喲,宴會回來啦?”
“喝醉了的alpha怎麼處置?”
“啊?”
在家裡悠哉悠哉的常陽看了眼手機,感覺這句話太突兀,不好聽。
“你都說處置了,那就掃地出門吧。”他興緻缺缺道。
“……你要是這麼說,我今晚就得死了。”
在安靜的環境裡常陽那句話太清楚,吳确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站在椅子後觀察楊時安。
他這麼做,感覺楊時安的信息素濃了些。
他之前隻聽說過alpha直接動手,沒聽說過alpha信息素不穩定,乖乖坐在原地等着omega主動。
一般alpha早就忍不了撲上來了吧?
想到這,吳确有點反胃,一想還沒吃幾口的水果撈,趕緊讓腦袋裡的往事四散,對着電話那頭說:“那我自己看着辦吧。”
“唉别!”常陽實在想象不出吳确這缺根戀愛筋的omega能想出什麼辦法,開口先是:“楊時安喝醉了?他真醉了?”
吳确感覺楊時安皮膚都快燒紅了,沒辦法的往前幾步,借隻手給他用來亂蹭,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适當給alpha放了點,像牽着自家要散步的狗,緩一會兒給一點。
“應該是醉了,跟平時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吳确稍加思索,“平時溫柔,現在乖。”
“……沒有太大差别吧?”常陽沉思幾秒後仰頭望天花闆。
從小就沒有什麼交流的人,吳确的語言系統還沒開發完全,他皺眉看着還在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摸過去的alpha,半天才憋出:“就是不一樣的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更像是楊時安在失控臨界點上,對于暴露本性隻差幾步。
所以這種乖就像威脅。
而這種感覺實在太混亂了,吳确想不透,又被撓得心癢。
“那就……順着來?就更哄你妹妹似的。哄alpha不是咱直接上就行的嗎?”
我就是感覺不太對才打電話問你的……
“好吧,我試試。”
電話就像走了個過場,楊時安非常耐心的等他挂斷電話,手機被放下,才貼着他的手開口:“熱。”
手下的肌膚是有些燙了。
發燒了?不應該吧?這麼快嗎?
吳确拽不動左手,隻好用右手探,感覺腺體發燙,終于察覺到不對勁,探體溫的手放下,指尖搓揉。
易感期?
“你會被别的alpha搶去嗎?”手下的alpha突然沒來由地問。
“可能嗎?”吳确忍不住說。
“如果有一天出現了匹配度百分百的alpha,你會走嗎?”
“……”
alpha好像是很不安,他微蜷着身體,看起來想把自己塞進omega的懷裡,但是因為比吳确大幾圈,又不停摩挲着他的左手。
唯一不變的是alpha平穩的聲音。
如果單聽聲音,吳确可能還沒那麼快的意識到楊時安
“我不會。”
他聽常陽說,易感期的alpha會大做特做。
回去後,陳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換上常服,仔細挂好禮服,本想打電話去問吳确,結果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大眼,點開了星期八樂隊的官博。
剛點開,樂隊就發了新的。
一張圖片上隻有兩人,甚至還是用的延時攝影,王飛沒來得及跑那麼遠,手臂晃遲了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