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說着放出一條銀色巨蟒,說來這東西還是撒旦的寵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小纏在了他手腕,他本來嫌累贅,沒想到此刻卻派上用場了。
銀色巨蟒一秒get新技能小飛蛇,從路西法身邊直沖向德牧,德牧嗷嗚一聲仰天哀嚎,下一秒,銀色巨蟒變成妖娆小蛇,乖巧地将德牧纏了一圈。
絲毫不影響正常活動的那種纏。
“汪?”
德牧一臉呆萌。
“看來我們開心很讨蛇喜歡呢。”路西法笑意盈盈,說着抄起一蛇一狗,淋浴器調到最冷最大,對準兩顆頭,打開了開關。
一瞬間,以狗叫聲為主,嘶嘶聲為輔,噪音填滿整個房間。
路西法笑了起來,聲音放柔似是輕聲呢喃:“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哥哥。”
“害我不得不起來幹活的地獄在逃魔王——”
“撒旦。”
伊利亞斯聞聲趕來時,吵鬧的浴室已經歸于安定,銀色小蛇舉着浴霸,那隻叫開心的德牧則正費力地捧着泡沫夠自己的後背。
“路路?”
伊利亞斯看向在一邊兒喝罐裝可樂的路西法,歪頭表示疑惑。
“來這邊兒坐。”路西法朝他招手,遞給他一罐常溫可樂。
伊利亞斯乖巧過來,還沒坐穩,就看到路西法拿下巴點了點開心那邊:“伊利亞斯,那是你uncle,好孩子要懂禮貌,去打個招呼。”
伊利亞斯迷惑,伊利亞斯照做。眼看着德牧對他發出一聲生無可戀的嚎叫,伊利亞斯反應了兩秒,終于恍然大悟。
“路路。”伊利亞斯喊路西法。
路西法看他,于是收獲到一隻表情嚴肅的激萌團子:“看别人洗澡不太禮貌,我覺得,我們應該給uncle一些隐私,不如你給uncle罩個簾子?”
……
“所以,言歸正傳,你怎麼變成了一隻狗?”
撒旦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兩人一狗對望無言,不是他不願意,實在是有心無力,能力不足。
“汪。”撒旦艱難狗叫。
“不懂,說人話。”路西法捂住耳朵。
“汪嗚。”撒旦手舞足蹈,當場表演四腿亂飛。
“别吓小孩,沒人看得懂。”路西法捂住伊利亞斯眼睛,自己也閉眼偏頭。
撒旦放棄溝通。
路西法欣賞了一會兒這團攤在地上的德牧,在地獄處理半天公務的怨念總算得到緩解,大發慈悲給撒旦輸了點兒魔力,終于能聽見狗吐人言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路西法簡直氣笑了。
浪費了他那麼多魔力,聽了撒旦半小時的激情演講,最終路西法得到的信息居然隻有兩個。
1.撒旦也不知道自己來這兒邊要找什麼。
2.這是撒旦在這個世界的第二次狗生。
浴室裡面兩人一狗相談甚“歡”,撒旦的耳朵忽然聳了聳,路西法盡可能耐心聆聽,卻忽然發現撒旦沒了聲。
“撒旦?”路西法拍了下狗頭。
德牧乖巧賣萌,并舔了下路西法的手背,濕答答的口水和這隻狗是撒旦的認知激起路西法一身芒粟。
“伊利亞斯,把浴霸拿來,我要洗手!”
浴室門在此時被敲響,路西法嫌棄地看着自己那隻口水淋漓的手,猶豫片刻拿浴霸猛沖一下,閉上眼睛拉開了門。
惡心,生無可戀,怎麼就平白無故被狗舔了一口。
真是德牧就好了,偏偏是撒旦這隻狗。
“開心!”
門開的瞬間周妙晴彈射進入,仿佛一個半小時前她被德牧當風筝拽進來,路西法已經心力交瘁,擺着死人微笑看着她玩兒狗。
你看這隻德牧,又高又壯多通人性,讓坐就坐,讓站就站,都能給周妙晴當坐騎了。
他龍蛋的撒旦好會叼球,神聖戰争真的是他發起的嗎?這種謠言到底是誰在傳?
冷靜地拿出手機拍照,路西法露出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路西法懷疑撒旦當狗有瘾,并且已經掌握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