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as，你把這人帶上來幹什麼？我懷疑他純粹是想碰瓷。”

伊利亞斯正要解釋，路西法卻制止住他的行為。

“看來你這個位面過的不錯，都能口吐人言了。送我到安和鎮白馬路12号去。”

這種理直氣壯的姿态讓撒旦有些窩火，他回頭看向路西法，突然“啧”了一聲。

“我之前是不是認識你。”撒旦問。

“廢話，”路西法怼他，又想起伊利亞斯那套“眼神論”，于是又問了句，“你為什麼覺得自己認識我，也是看眼睛？”

“不是，”撒旦否認，“你有種熟悉的刻薄勁兒。”

路西法一陣無語，最後隻催他趕快開車，然後問伊利亞斯都收獲了什麼信息。

“我現在的身份是Devil資助的孩子之一，和其他孩子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我是按繼承人培養的。”

路西法聞言笑了出來：“所以你現在算是他的義子？”

“路路！”伊利亞斯瞪他，“這并不好笑，如果你一定要笑，那嚴格意義上講我應該是你的義子。”

路西法反駁：“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還是半成體時你就收養我了，怎麼不能算是……”

伊利亞斯話沒說完，因為他的嘴巴被路西法捂住了。

垂眼看蓋在自己嘴上的那隻手，冰涼且蒼白細瘦，似乎從伊利亞斯遇見路西法第一天起，這隻手就一直如此。

皮膚也是，蒼白沒有生氣。

莫名的，伊利亞斯伸出舌頭，舔了下路西法的手心。

路西法立刻收回手：“你在幹什麼！我這手剛埋過墳頭土！”

伊利亞斯聞言眨了眨眼，像是加載中慢半拍的機器：“沒事，天使不會生病。”

這是生不生病的問題嗎？這人怎麼不嫌髒的！

路西法一時語塞，默了片刻直言控訴：“你還是小時候更可愛。”

“所以你果然還是想要個孩……唔！”

伊利亞斯這次的話依然沒說完，路西法沒再捂嘴，改用魔力。

路西法才不管他，本來堅定這人就是米迦勒的心思這一刻又動搖了，米迦勒可從來不會這麼跟他貧嘴。

手腕被人輕輕晃了晃，路西法看伊利亞斯，這人頂着疑似少年米迦勒的臉一副委屈樣子，搞得路西法莫名不敢直視。

“我解除魔力，你認真說事行不行？”

見伊利亞斯點頭，撒旦才撤了魔力。

“你剛剛說手上有墳頭土，是幫陳寶生夫婦圓墳了嗎？”

“不是，是幫一個老爺爺，和陳寶生夫婦一起車禍死的，老人家沒有子女，就收養了我一個，我過來的時候剛辦完葬禮，正巧路過你說的這對夫婦的墳。所以他們身上有線索？”

伊利亞斯點頭：“撒旦要報恩的對象就是這對夫婦。”

路西法臉色一變：“但是他們死了，他去找誰報恩？”

“不知道。”

前面的撒旦忽然插嘴，路西法這才後知後覺記起前面還有個人。

“我本來想把他們一家接到A市照顧，現在……給他們的孩子安排去處，幫忙照顧一下吧。”

撒旦的語氣尚有猶疑。

路西法默了下，最早打破他的想法：“他們倒确實有個女兒，但據說丢了十三年，好不容易有點兒消息，還沒來得及去找就出車禍了……除非找到那個孩子，否則你……”

汽車忽然刹住，與安和鎮的距離已經所剩無幾，路西法看見撒旦回頭看自己，神識附體明明和傀儡不同，他卻覺得自己看到了本來的撒旦的影子。

“那就找到她，他們到死都沒了卻的遺憾，我來幫他們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