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覺着兒子是金疙瘩,那他好手好腳也沒生病,我問你們,誰會把這麼個金疙瘩故意丢了?”
“沒有老劉二娃能活到現在嗎?二娃你快說話,你爺對你多好,怎麼可能犯法!”
路西法一個外來客哪兒懂人類的法律,但僅憑他本來的認知和兩個位面積攢的常識也能意識到不對。
伊利亞斯他尚且一直想着把對方送回去,陳吳夫婦心心念念找了女兒十三年,如果二娃本身确實是個有父母生養的孩子而不隻是仿生傀儡,那這種收留和偷别人的孩子又有什麼區别?
何況在這些人眼裡二娃本身就是一個丢失的孩子,二娃爺爺也從一開始就想将二娃占為己有,鎮裡其他人想給陳吳夫婦他都态度激烈。
然而他現在還不能和這些可能有線索的人撕破臉皮。
他能感覺到這個鎮裡的人有種近乎偏執,不分是非的團結,如果今天鬧開了,以後他們都可能都沒法兒再從這邊入手打聽到消息。
想到這些,路西法于是露出個還算溫和的笑,将話題轉移到他們最初的目的:
“您二位德高望重别跟他一個小輩見識,一會兒我就把他倆送出鎮子。老伯您剛剛說我爺爺知道他倆孩子的線索又是怎麼回事?爺爺都沒跟我提過這些。”
被路西法随意哄了下,倆人的情緒好了些許,不過老伯還是冷哼一聲: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前兩天你上學的時候,我正在家睡覺,突然聽見你們家那邊兒有鬼叫魂兒,聽了會兒才發現是寶生媳婦兒在哭,隐約說着求啊跪啊什麼的,再出來就看着寶生拍着她背說沒準兒這回就找到了。”
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有了眉目,路西法有點兒激動:“那您知道他們本來打算去哪兒嗎?”
“那我怎麼知道,就聽你爺爺跟我說要當個大善人,剩下的什麼也沒跟我說。”
見确實問不出什麼東西,路西法跟兩人道了謝,帶着撒旦和伊利亞斯回到二娃的家,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點兒消息。
說是家,但其實更像是違規建築嚴重危房。外面看着和别人大差不差是老舊平房,進去一看牆漆被蹭了個幹淨露出裡面的磚頭和泥,破舊桌椅也已經黑的看不出原色,連床都是木闆下墊着幾塊還算平整的磚頭。
比他剛醒時的永夜宮還要不如。
三人将屋子仔細翻找一通,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直到伊利亞斯翻出一個信封,裡面裝着一萬塊錢。
“這家人是貧困戶,二娃爺爺平時就靠救助金生活,不可能存下來這麼多錢。”路西法斬釘截鐵道。
“信封也是新的。”伊利亞斯補充。
“可能是問我恩人要的。”撒旦沉着臉色,“走吧,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