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生日特别篇 鬼之副長會夢見落魄大小姐嗎?
(>^ω^<)土方0505生日快樂!
前半是土方視角的小小總集篇,後半是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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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還清楚記得,初次遇見那個名叫枝川景的古怪女人時,是在和沖田總悟去歌舞伎町微笑酒館尋近藤先生的路上。
一襲典雅的米色和服修飾出高挑和凹凸有緻的身段,及肩長發是淺淡溫柔的亞麻色,但最引他注目的,是那雙澄澈純淨的琥珀色眼睛。
從外表和氣質上看,理應是個出身富貴的大小姐。
——不像是會出現在這條街的女人。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用一見鐘情來形容的話,又太過誇張。
“我們是真選組,這位小姐,你有違反‘廢刀令’的嫌疑。”見她并非官差卻拿着柄十手對一個醉漢訓話,土方覺得有必要調查一番,于是從制服口袋掏出證件舉到她面前,用例行公事的口吻發出通告,“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女人不得不中斷訓話,醉漢趁此機會跑得沒影。她輕歎口氣收起武器,那雙仿若能刺透人心、卻又像在一直注視着遠方别處的眼睛,終于直白向他望來。
不知怎的,那道審視的目光有如冬夜刮過的一陣冷風,攜着淩厲的風刃,讓土方不禁打了個寒戰。
“警察先生,這是我的工作。”她淡然道,聲音婉轉動聽,語氣卻透着疏離與冷漠。
“工作?”
“這家酒館的老闆雇我來當保镖。”左右看看兩名身穿筆挺黑色制服、腰間佩刀的警察,女人眉心微蹙浮出一絲不耐煩,“我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
土方夾着煙的手微頓,心底閃過一瞬猶豫,但總悟已經不由分說拿手铐鎖住她的雙手,徹底截斷了他的退路。
“喂,總悟!”他心急叫道,“你想做什麼?!”
“我們也是在履行職責哦,土方先生。”
土方狠狠盯向給自己挖坑的下屬,覺得這小鬼一定沒安什麼好心,盡管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你們江戶警察就是這麼對待一般市民的?”被逮捕的嫌疑人毫無怨言,甚至開始笑吟吟地挖苦,把手铐鎖鍊晃得叮當響,打破了兩人的對峙,“好吧,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土方本以為真如這女人所說,她不過是個尋常保镖。不想把人帶回屯所後,當一件件散着寒光、似乎還能聞見血腥味的冰冷鐵器擺滿審訊室的桌面,他隻能愣愣對着那桌東西,吃驚得幹瞪眼。
總悟似乎對那些形态各異的武器興趣濃厚,逐一拿起問她這個是拿來做什麼,她都乖乖照答不誤,直到近藤聽見隊士們議論起她的名字,匆匆闖進審訊室與她相認。
那什麼“枝川道場”、“無我一流”和“逸津流”,土方覺得饒是自己辦過最頭疼的案子,也遠不及這堆東西信息量巨大。
原來這才是那雙眼中的所見之物。
想不到這位出身道場的落魄千金竟背負着如此沉重的覺悟,身為警察他當然是希望送那些罪人下地獄,但事件已過去二十餘年,恐怕他們很多都已命喪黃泉。他不知怎麼做,才能讓她斷掉複仇的念頭,停止繼續弄髒雙手。
那之後,土方調動小部分警力四處打探,除了知道“逸津流”早已分崩離析難覓蹤迹,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查到。
某次清晨在丸子攤前與下班的她遇見,聽到調查結果後,女人的神色看不出失落,反而安慰了幾句感到抱歉的他。
他一言不發點了根煙,被那股什麼也幫不上的無力感壓得喘不過氣。
“這并非什麼懸案,請不要以伸張正義的心态審判它。”她咬着竹簽偏頭望來,眸光幽微莫測,周身散發出他不曾見過的狠戾,“第二天我就去官府報過案,但都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才決定靠自己動手的。”
土方被這冷冽戾氣激得渾身一震,心想她的劍究竟已斬過多少人。
那之後再度在審訊室遇見她,他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攘夷戰争、殘局清理、“葬送姬”——名為後勤實則什麼髒累活都幹的可怕工作,絕非常人所能承受。
他不明白眼前總以溫和無害形象示人的家夥是如何做到的。當她揮劍斬向奄奄一息、身體已成殘肢斷骸曾經并肩作戰的同伴時,心中又在想些什麼呢?饒是同樣斬過許多人的他,也無法推測。
土方确信她的參戰理由絕對是在敷衍,不過聽見“前男友”從她口中道出時,心弦還是條件反射般繃緊了。
急着趕去祭典開展護衛工作把人留在審訊室,那一晚發生了太多事。待做好善後回到屯所,見到提前回來的總悟時,他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麼。
近藤先生曾對他們叮囑過“照顧好她”,但他是個笨拙到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的男人。畢竟是個從小生長在荊棘叢中、有着“荊棘流氓”稱謂的麻煩刺頭,做一個管教渾小子們的大哥倒很在行,但若讓他去揣摩女人心,也未免太難為人了。
大清早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練劍,藏于工作職責下武士的勝負欲被輕易挑動。都說從出劍招式便能了解使劍之人的内心,他覺得用劍和她過過招,或許是個不錯的開始。
可手握竹劍的枝川明顯在與他玩劍道過家家,從她的出招發現不了絲毫端倪,反倒是自己的本心在這次對決中,被對方一眼看穿。
那女人很厲害,但也危險。他開始在隊士們面前對她避而不談,但總悟仍在與他對着幹,還在偷吻她成功後當面發來挑釁。
對于這種趁人不備搞偷襲的行為,土方感到相當不齒,可那小鬼單方面挑起的漫長拉鋸戰仍未結束。煉獄關那次,他居然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再次吻向她的唇。
而且還是在她剛斬完人,渾身浴血恐怖如羅刹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