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還不是因為你亂自爆!什麼話都往外說,你扪心自問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混蛋卷毛……”
“好了你們都别吵吵,到頭來怎麼感覺隻有我像個大冤種?”土方松開手,擋在你們之間,歎了口氣無奈勸架,“該對枝川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我會等到她完成自己的事情再做出選擇的那天……就這樣,我該回去了。”
語畢,他擡腳準備離開。
“真選組副長難得休個假,撩完女人這就想溜之大吉了?”銀時卻從後方按住他的肩,陰陽怪氣語帶嘲諷,“一壘和二壘都給你上完了,這能忍着不上個本壘也太不正常了吧?難不成你那方面有問題?”
“快閉嘴吧你!土方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你吓得趕緊上前制止,兩手搭上他的手臂胡亂扒拉着,但他一動不動。
“把手放開……和你不一樣,我對她沒有那種肮髒的想法。”土方停下腳步,背對着你們說,言語間仿佛壓抑着什麼。
“是嗎?但你的全身都在發抖哦?抖得我手都麻了。”似是發現了有趣的事,銀時繼續陰笑着湊近他耳邊,低聲耳語道,“你……到底想着她去過幾次啊?”
這聲問話他故意壓得很低,隻有他們倆能聽見。
從你的角度,隻能看見土方的身體在一瞬間都僵直了。
“我、我沒有……”被問話的男人仍想矢口否認。
“别騙人了,我們可是一類人。我私底下偷偷幹過的肮髒事,你肯定也沒少幹吧?”銀時走上前,熟稔地摟上他的肩,笑得更放肆了。
你見他倆突然勾肩搭背嘀嘀咕咕的模樣,預感肯定要大事不妙,悄悄收手轉身就跑。
“快從實招來,再不說,到手的鴨子可就飛咯?”
鬼之副長發覺從來都是他拷問别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被人拷問的情況。
簡直像被架在火上煎烤。
“……三次。”他痛苦吞咽了下口水,在那駭人的折磨中敗下陣來。
“這麼少?和我比真是差遠了。”
“在這種事情上領先有什麼好得意的?!”
銀時終于放開他,指了指你離去的方向:“你看,都怪你磨磨蹭蹭,人已經跑沒影了……一起去把她追回來嗎?”
土方黑着臉,緩緩颔首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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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夜晚的街道永遠是燈紅酒綠的,與你在鄉下住慣了的環境完全是兩個極端,即便已在此生活了數年,你也依然沒有習慣。
拒絕了不知是第幾家酒吧的熱情邀約,你側身躲過又一個打扮浮誇的牛郎,奮力往家的方向趕路。
他們似乎沒有追過來……這對你是個積極的信号。
終于走出這條人擠人的歌舞伎町紅燈街,你稍稍安下心拐了個彎,進入平常可以抄近路回家的清淨小道。
但還未走出幾步,兩隻手突然從背後拉住你的衣袖。
你吃驚地回身看去。
“呼……終于趕上了。”
“請等一下……”
剛才被你抛下的兩人,正弓下腰齊齊喘着粗氣,明顯是一路奔跑來找你,看起來已經達成了一緻。
“不行。”知曉他們的目的,你往後退幾步冷漠道,手伸向腰帶準備掏武器,“你們再過來,别怪我不客氣。”
“那就來打一場?”銀時卻毫不猶豫将手搭上洞爺湖,“誰赢了聽誰。”
“你瘋了?”你收回手,因為壓根就沒想跟他打架,轉而瞥向一旁的土方,“連你也跟着他胡鬧?”
他心虛地偏過臉,眼光躲閃。
“我明白了。”你搖搖頭歎氣道,主動走過去牽住他的手,“這是你選擇的路,接下來可别後悔啊。”
你拉着土方,氣勢洶洶走進一家情人旅館開好房,銀時則跟在你們後面進了門。
——這種事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廉恥感什麼的就随它去吧。
你自暴自棄地想,進屋後就往浴室走:“我先去沖個澡。”
留下兩個男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銀時指着對方紅成番茄色的臉感到疑惑,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不禁驚歎,“不會吧!”
“什、什麼……?”土方還未從你剛才一系列行雲流水的行動中緩過神來,緊張地問。
“你難道還是處男?”發現這個有趣的事實,銀時差點笑出聲。
“是又怎麼樣!”土方隻得承認,又着急補充道,“但學習資料我還是看過的!”
銀時擺擺手,一副很有經驗的過來人模樣開始教育:“不行不行,看那種東西可不管用,現實中根本沒有那麼誇張……”
“隻是很普通的教材而已!你想歪到哪裡去了啊!”
“诶這樣嗎?連小黃片沒看過,你到底是有多純情啊土方同學?隻有這種程度還敢對師姐出手?她會玩的花樣可比片子裡多多了……你等下該不會被榨幹吧?”
“等下,是我跟她上床你來湊什麼熱鬧?!快給我滾出去!”土方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火冒三丈地喊。
“她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兩人一言不合又爆發激烈的争吵,在床上互相推搡,不知不覺就抱着滾到了一起,像兩條纏鬥的野犬。
——你洗完澡打開門,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兩個男性抱成一團,在情人旅館暧昧的粉色燈光下,于淩亂的被單上滾來滾去……這畫面太美不敢看。
“啊……看來好像沒我什麼事了呢。”你感覺此時此刻圍着浴巾的自己就像個小醜,苦笑起來,自言自語道,“祝你們幸福。”
說完準備重新關上浴室的門。
“等等——!”可他們竟同步從床上彈起,朝你這邊沖來。
“讓我先洗!”
“明明是我先到的!”
兩人在狹窄的浴室門前繼續打架,誰也不肯讓誰,直到同時腳下一滑,整齊地摔在地闆上。
世界安靜了。
你默默走回一團亂的床上躺下,心想地球怎麼還不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