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目猙獰的指着他們邊朝這邊跑。
“這人怎麼那麼虎。”郁林就納悶了,“就一個人,還死命追。”
三人見狀對視一眼:
“快跑。”
天色漸晚,夕陽餘晖照映在水面上,他們幾乎橫穿了整個公園,身後也沒有人追來,她眼尖看到公交車站就在側前方,招呼往那邊跑。
幾人随意上了一輛公交車,江月扶着抓手,累的氣喘籲籲,兩個男生實在跑的太快了,她也隻能加快速度。
江月給江天海打了個電話,沒說具體的事,隻問他自己坐錯車能不能來接她,江父問清楚車次叮囑她在哪一站下車等他,說自己馬上就來。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江月坐在座位上看着倆人。
郁林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手臂肌肉線條利落分明,微微出汗也使得胸腹的肌肉若隐若現,小腿跟腱細長。
有一滴水珠從額角出來流淌到臉頰再到下颌角最後掉落在領口,留下一個小圓點。
他好誘人。
被看的人好似有察覺,偏頭看向她,江月僵硬地沖他笑笑,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
又看向郁林,指了指他脖頸間的汗水,遞過去示意他擦一下。
“你倆要不要擦擦汗?”
易靖川接過:“正好,我已經滿頭大汗了。”
“青山子站到了。”廣播響起。
三人下車,江天海已經在那等着了,江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他也被吓了一跳,為表示感謝堅持請兩人吃了頓飯。
張鳳知曉了這件事情後,決定先不讓她去補習了。
第二天,聽說這件事,張曼直接來她家,進門就滔滔不絕,滿臉憤怒,一邊安慰江月一邊聲讨闆寸男。
“那個男的是有病吧,情緒這麼不穩定。”
“有病治病,還在大街上晃悠。”
“要我說這人就是欠揍,打一頓就服氣了!”
“還好有郁林和易靖川在,開學我可得謝謝倆人。”
“月月,放心,下次再見到他你告訴我,我上去就是一個飛踢。”說着還擺了一個狠厲的動作。
“曼曼,歇會歇會,喝口水。”江月聽的淚眼汪汪,擁有一個這麼好的朋友,一個這麼仗義的小姑娘,也是今生幸事。
郁林和易靖川後來也給她發過消息,說有什麼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問他們。
補習課這段時間的效果确實不錯,她再做高一的數學模拟卷大概能夠上120分,基礎知識都掌握的差不多,為了不多麻煩,她隻選了些典型的拔高題,問了四五次之後她便放棄了,實在太難,對她來說保住這個分數也不錯了。
後面她還問過那個闆寸男有沒有再找過他們,郁林說那天之後就再沒見過他,江月就安心了,她怕萬一别人找不到自己報複到别人身上怎麼辦。
臨近八月末,江月決定好好休息幾天,惡補小說。
誰知老楊特意通知江父,要江月把去年缺席軍訓的學分補上,她隻好又提前返校。
她收拾着行李,不舍地跟還未來得及拆封的小說揮揮手。
站在比去年還要猛烈地陽光下時,她心想,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不過有了去年班上同學曬黑的經驗,她準備了很多防曬,各種高指數的防曬霜、防曬噴霧,自認為防備充足,可惜今年的陽光格外毒辣,五分鐘臉上就汗如雨下。
江月于是也曬黑了。
還跟去年的張曼不相上下,當然這是張曼說的。
軍訓結束後,江月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覺得她這個學期都不想見到郁林了,更慶幸倆人不在一個班級,不然她是沒法頂着這樣一個黑臉蛋跟喜歡的人說話的。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開學第一天江月就見到郁林了,對方還主動和她打招呼,她本來想裝作沒看到的。
唉,江月内心哀歎。
“hi。”江月苦笑着跟他打招呼。
“江月,你經曆了啥。”旁邊的易靖川見到她簡直驚呆了,“距離上次見面不足一個月吧,怎麼突然去了趟非洲呢。”
江月聽的又氣又好笑,介于郁林還在旁邊,她竟講不出反駁的話。
半響,江月憋出一句:“我覺得你的肌肉像吃蛋白粉吃出來的。”
“哈哈哈哈。”
郁林大笑,行李都掉了,旁邊還有一些路過的同班男生聽到也笑得前仰後合,還上前戳一戳易靖川的胳膊,也學江月說一句:
“易靖川,你的肌肉是蛋白粉吃出來的?”
郁林還以為她講不出反駁的話呢,正準備幫她,沒想到一開口就是絕殺。
要知道對于一個健身人的來說,這句話無異于否定了他的全部努力,忍痛割愛的美食、揮汗如雨的辛勤被全盤否定。
易靖川搖搖頭,一副想辯解又說不出話的樣子,朝江月哼了一聲就跑回宿舍了。
江月一臉無辜,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反應都這麼大。
郁林忍笑對她說:“沒事,他回去喝蛋白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