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運動會江月就沒來看這個項目,不過知道當時是郁林拿了第一名,據說差點破了校記錄呢。
在掌握正确的投擲技巧之下,标槍就主要考驗人的肌肉力量和爆發力。
所以對于易靖川來說這是一場事關自身尊嚴之戰,他已經走到一旁開始拉伸肌肉了。
江月問:“為什麼會有标槍會被列入運動項目呢?”
郁林聞言解釋:“标槍源于原始社會,那個時期的人類隻能通過打獵來謀生,有些獵物個頭比較大且危險,所以人們就在樹枝上綁上尖銳的石頭,既可以抛出去攻擊也可以防身。”
“噢噢,原來如此。”江月聽得一臉認真。
很快,高二男子組擲标槍開始。
投擲遠的人投到了40多米。
張曼在旁邊感慨:“男生的力量可以這麼大嗎?”
易靖川這回證明了自己的肌肉是練出來的,他投了51米,全場都在歡呼,對面還有女生在尖叫,他就更得意了,甩着頭扭着腰朝她們走來。
“嘿嘿,江月,看到了吧,我就是這麼牛掰。”說罷又捏捏自己的肌肉,展示給兩人看。
江月隻好憋笑點點頭,“對對,我的錯,你的是真肌肉。”
三人又站在一起看郁林,握槍、助跑、投擲,一氣呵成,老師們測量完沖記錄員喊道:“51.5米。”
郁林走過來欠欠地說:“喔,抱歉,我沒控制好。”
江月和張曼同時轉頭看向易靖川,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實則腳步越來越快,郁林又追上去哄他。
易靖川打開他的手,郁林又攬上去,他再打開,他再攬着,往複幾次,易靖川又開始揍人,兩人打打鬧鬧走遠了。
江月和張曼無奈,對視一笑,男生的勝負欲好強。
今年Y市格外冷,12月初就下了場雪,接連下到元旦前夕,斷斷續續下了3場大雪,地面結冰了又融化,每片樹葉也有專屬書簽,食堂前面的錦鯉池都結冰了,雖然隻是薄薄一層,也足以證明今年南方的冬天有多冷。
江月不喜歡冬天,太冷了,就想躲在被窩裡。
有一場雪她還是去操場玩了,被張曼和易靖川拖過去的。
“這麼好的天氣怎麼能不去玩呢。”易靖川拖着她一隻胳膊。
張曼直接摟住她往外拉,一邊說:“月,走嘛走嘛,一起去玩雪,咱南方沒見過這麼厚的雪呢。”
江月拗不過他倆,隻好跟着去,操場上的人密密麻麻,大家都在打雪仗,堆雪人,更甚者在雪地裡打滾。
她都看呆了,他們難道不冷嗎?
易靖川和張曼也打鬧起來,為避免禍及自己,江月悄悄往樹下挪,不料樹上的冰坨子也不放過她,順着脖子滑進内衣裡面,凍得她使勁扯衣服。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她看過去。
郁林手裡捏着一個雪球看着她。
江月舉手投降說:“别别别,别丢我,我怕冷。”
話音剛落,郁林被别人從後背塞了一個雪球,冷的他直哆嗦,轉身和那個人互相投擲起來。
但是那個人是艾芙妮,江月就不鎮定了。
好在易靖川也朝她扔了個雪球,江月迅速加入混戰,聯合張曼同兩個男生打鬧,艾芙妮漸漸被遺忘,看了一會就走開了。
江月心想:“嗷,yes!扳回一局。”
這個元旦晚會,郁林又大放異彩,江月都覺得他可以考慮去做歌手了。
學校裡連着半個月都有人讨論他,食堂吃飯不安甯,超市買水也議論,就連上廁所都有女生在聊他。
江月再度郁悶,真想把他給藏住啊!
時間一天天過,天氣越來越冷,她差不多是數着日子到期末的。
這次的期末考江月的成績依舊是穩定的42名,也不是她松懈了,雖然最近這個月凍得她沒寫幾套卷子,但也不至于還在原地踏步吧。
她細細研究成績單,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平均每科至少比期中高了5分,數學這次也及格了,隻是大家都在進步,自己的進步又微乎其微,所以就等于原地踏步。
她自我安慰着:“唉,沒退步就行。”
寒假期間,她和張曼出去玩了好多次,一次也沒碰到郁林,江月都心灰意冷了,看來小說裡男女主角的偶遇都是假的,倒是張曼和陳理幾乎次次都能遇上。
她有時候納悶。
“難道我是這個世界的NPC,我是配角嗎?”
大年二十九。
張鳳今兒上最後一天班,下午三點就可以回家,關店落鎖的時候有個大媽給她遞了張步步高超市的宣傳單。
“啧。”張鳳細細瞧着,“看來今天的優惠力度很大啊。”
一陣風吹得她渾身哆嗦,張鳳趕緊把圍巾帽子戴好,傳單揣進懷裡,跨上電動車就走。
風呼呼的吹,她想着:“待會就去超市瞧瞧,得再買點年貨。”
一下雪江天海的工作基本是做不了的,這不今年他早早就休息了,父女倆在茶幾上下圍棋,旁邊的玻璃壺裡翻滾着紅茶,兩人時不時争執幾句,要麼是猛拍大腿想悔棋,要麼就是催促對方趕緊放子。
江野的旅行社越來越忙,今天早上吃完飯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