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後,江月在跟一道數學幾何大題搏鬥,看似簡單的圖形她畫了幾條輔助線都沒寫出來。
“月,别寫題了,休息會。”張曼把她拉起來往走廊上走,“我們去看會羽毛球賽吧。”
今年的羽毛球賽場地剛好被安排在高二教學樓前坪,比賽才開始兩天,目前參賽者的水平都參差不齊,幾乎沒什麼人觀看。
江月靠在走廊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陳理拿着球拍準備上場,對方是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生,戴眼鏡看上去很斯文,但是發球很兇,陳理險些沒接到。
張曼在她旁邊低聲急語。
“上啊!”
“吊他!”
“快接住!”
簡直比場上的陳理本人還要着急。
果不其然,那個男生連赢兩局,勝負已定。
後面一個星期他又接連對陣了10多場比賽,每一場都是連赢兩局勝出,吸引了愈多的人觀賽,到如今每一層樓走廊上都趴着人。
易靖川瞧着下面顯而易見的局勢,朝郁林努努嘴,“怎麼樣,這回遇到強勁對手了。”
“我發現他的打法是快準狠,主打一個措手不及,你有把握沒?”
郁林也看了幾天這個人的打法,沒回答易靖川的問題,高深莫測的笑了一聲,拍拍他肩說要午休了,轉身進了教室。
下面又傳來那個男生勝利的歡呼聲。
“哎,不是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易靖川追上去問。
……
江月也趴在一旁默默聽着,雖然去年她沒關注過這個球賽,但是郁林很出名,獲了得第一名,再看看這一個多星期的局勢,這個男生也很猛、很厲害,聽他倆的聊天,去年好像沒這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去年的成績來排名的,郁林到這個月結束才排上一場,後面聽易靖川說,郁林直接到6中旬再上,幾乎接近比賽末尾了。
在這期間,那個男生的勢頭越來越猛,幾乎每場都是直接兩局出勝負,甚至還有前來高二教學樓觀戰的學弟學妹們。
張曼在座位上感歎:“這人要是在娛樂圈,是不是就叫一炮而紅。”
楊心柔聞言看過來使勁點頭,十分贊同她說的話,兩人索性探讨起娛樂圈來。
“假的。”易靖川本來在睡覺的,一下就彈起來跟兩人說,“你們去年是沒看到郁林的打球,那歡呼聲不比他少,而且他也是一路打上去的,有本事他能赢了咱林哥。”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他笃定的說完又趴回桌上了。
張曼覺得他在說大話,但是還是跟郁林比較熟,當然希望他赢咯,就沒出聲反駁。
江月倒十分相信他的話,他總覺得那個男生的打法有點問題。
話雖如此,江月還是在第八節課後的大課間看到易靖川拖着郁林去打球。
“林哥,你得多練練,我知道你肯定沒問題,但是那個人最近好猛啊。”
郁林挑眉笑着看他:“你這話還是不信我咯。”
話音一轉。
“其實我也沒太大把握。”
但江月看他眉梢其實全是自信,仿佛穩操勝券。
易靖川又說:“那更得練了,我怕你輸得很慘。”
郁林無奈,寵溺地沖他笑笑,搭着肩往樓下走:“行,我也幾天沒打了,都有點手生了。”
後面接連幾天易靖川都約他去打球,一直持續到郁林周六的第二場比賽。
今年的羽毛球賽學校把高一高二年級混在一起了,兩個年級先各自比賽,最後各決出2位選手進行對決。
郁林這一場就是3選2,抽簽對戰。
那個瘦瘦的眼鏡男面無表情的抱臂站在一旁,另一個幸運沒跟他對上的男生嘴裡一直念念有詞:“别抽到我,别抽到我。”
郁林從抽簽筒裡随意拿了一根簽,是紅色的,那個男生嗷的一聲,說自己參加不了決賽了,要郁林手下留情。
江月在一旁看着,看來他的本意是想讓郁林和那個最近風頭正盛的眼鏡男對決,自己起碼能混個名次。
江月全程都在圍觀,不過她發現這場比賽好像很膠着,一人勝一局。
第二局對方赢的時候江月看着都替他着急,想問問易靖川,卻發現他一臉淡定,郁林本人也是一臉淡定,她就不慌了,最後一局郁林又赢了,三局兩勝進入決賽。
那個男生雖然輸了但是很開心,越過網撞了下郁林的肩,一臉滿足的說:“去年輸給你我不服輸,今天的我心服口服。”
郁林也笑着撞回去說:“有空再戰!”
同時高一年級的兩人也決勝出來了,四人在下午的大課間抽簽,剛好都是兩個年級之間的對決。
這一場比賽更是吸引了衆多人觀賽,比賽場地被圍得水洩不通,還好江月早早就占了一個最佳位置。
兩組比賽同時進行,都非常激烈,喝彩聲此起彼伏,高一的學弟們終究敗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