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對,”珀西沃點點頭,“海伯恩家這幾天一直都不怎麼太平,有好幾個人都遭受了意外。前些天,他家的一個侄子,阿爾文·海伯恩,還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家裡。”
他沉默了幾秒,又補充道:
“他..之前還跟我的堂姐有過婚約。我堂姐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也很傷心。”
“啊...節哀啊。”
“這次,迦勒又突然變成了這樣,”珀西沃看着忙成一片的醫生和圍在一邊的同學,“我也覺得不對勁。”
“但是,迦勒他不就是被吓得嗆到了嗎,”伊芙林比量了一下,“剛剛我用的海姆立克急救法...算了你可能不知道,反正他這個樣子,确實就是被嗆的,他後來把那個櫻桃核吐出來了。”
“哦對,還有這個,”伊芙林舉起來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和一個扯壞的信封,“這是我剛剛順手拿的,他就是看了這個信才被吓的吧。”
“信?”珀西沃疑惑地接過了伊芙林手上的牛皮紙。他細緻地翻了翻,搖了搖頭:
“這種信是特制的,應該是看過之後,信紙上的墨水會自動消失。”
“搞這麼神秘啊,”伊芙林瞪大了眼,又把信紙奪下來前前後後地端詳着,“他們是惹到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珀西沃搖搖頭,走近了兩步也看向伊芙林手裡的信紙。随着伊芙林來回不停的翻轉,他似乎通過某些微妙的角度看到了什麼圖案——
“等一下!”珀西沃眼疾手快地抓住伊芙林的手腕。信紙微微傾斜着,若隐若現地顯出個圖案來。
“诶诶...”伊芙林吓了一跳,差點原地跳起來。她手腕被珀西沃抓着,頸側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天殺的怎麼離我這麼近!好沒有邊界感...伊芙林腦子裡瘋狂吐槽着,臉頰和耳朵紅了起來。
下一秒,她也發現了信紙上奇怪的圖案,隻有在某一個特定的角度下才會看到的圖案。是什麼呢?伊芙林歪着頭左思右想,看着像隻鳥?
這時候,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那位同學已經醒來了,你們去看看?”
“哦哦好。”伊芙林反應極快地甩開珀西沃的手,快步走到迦勒病床前。珀西沃這時也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失禮,略顯尴尬地跟在她身後。
病床上,迦勒已經虛弱地睜開了眼睛。他感激地沖着伊芙林笑笑:
“伊芙林同學,謝謝你。要不是你反應快,我就差點被嗆死了。”
“沒事,舉手之勞,”伊芙林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你怎麼一下被嗆到了呢,下次可得注意着點。”
“說起來,我當時是邊吃東西邊拆了封課後寄來的信,”迦勒困惑地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不過,最近我們家...”他的語氣稍顯落寞,“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珀西沃适時地走上前,拿出那張信紙來,“這張紙應該就是你拆的信,上面的東西已經自動銷毀了,隻剩下這一個圖案。”
“你知道這個圖案是什麼嗎?”
迦勒微微側着頭,手指觸摸着信紙上的那個圖案:“這是...鳥?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可能是什麼工會或者什麼團體的标志?”
工會...團體...
伊芙林突然靈機一動,使勁拍了下被子:
“我想到一個人,可能知道這是什麼!”
“你就放心吧,我們肯定幫你找到真相,”她跳起來,拍拍迦勒的肩膀,“你先躺着!”随後,她又拍拍珀西沃:
“你,跟我走一趟!”
珀西沃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已經跟在伊芙林身後輕車熟路地走到了地下城通道口。他下意識地想拿出自己的準入徽章,卻看到伊芙林已經先他一步拿了出來,還對着他狡黠一笑:
“我們一起的。”
珀西沃失笑。守衛很順利地将兩人放行,伊芙林帶着他一路疾走,走到了一家破破爛爛看不出名字的店門口。
“這是...”珀西沃剛要發問,隻見伊芙林已經痛快地推開門跑到了櫃台前。她直直地沖過去,敲了敲桌闆:
“瓦蘇達老闆!我來啦!”
瓦蘇達撩開挂毯走出來,臉上依舊帶着她一貫的笑容:
“來了來了...诶,今天怎麼帶了個小帥哥來?是要當東西嗎?”
珀西沃淡淡地微笑了下當作打招呼,伊芙林把信紙往櫃台上一放:
“不是當,我想在你這查信息。”
“可以呀,三等消息二十魯迪斯,二等消息六十魯迪斯,一等消息一盧納裡,”瓦蘇達笑得人畜無害,“你想查哪一種?”
”姐姐,我不算半個員工嗎,員工也收錢?”伊芙林哀嚎着,“不然你從我工資扣吧!”
“騙你的啦小妹妹,”瓦蘇達從櫥櫃裡翻出一隻水晶球,“你想查什麼吧?”
“就是這個,”伊芙林把信紙展平,側過去給她看,“這個圖案,像個鳥似的。”
“這個嘛...”瓦蘇達抿着嘴,擺弄起水晶球來。水晶球内部被白茫茫的霧氣填滿,濃霧随着她的動作飛速旋轉起來。等到霧氣緩緩停下,一個閃着銀光的名字浮現出來。
伊芙林有點意外,指着水晶球:
“這個保真嗎?”
“當然了,”瓦蘇達瞪了她一眼,“這圖案,應該是鴿子吧,就指向這裡。”
“聖弗裡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