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一句話,帶着不容置喙的态度。
他往後推後一步,讓保镖動手。
地上的人聽此,更加激烈的扭動起來。
脫?脫什麼?
還沒想明白,整個人被一百八十度旋轉,随即,隻覺得下身一涼。
“你要幹什麼??!我會報警的!”
宿池無辜,“你報警?不應該是我報警嗎?你尾随”
‘尾随’倆字一出來,地上的人更為激動了,宿池的話直接被打斷“我沒有!一條大路,我還不能走了?”
“我有視頻,将近半個小時呢。”
“視頻?”
“你說,我要是報警,你會怎麼樣?”
宿池不緊不慢說着,雖然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不妨礙他胡謅。
“你們那公司會不會被盯上呢?”
提到公司,沈德華終于安靜下來了,像是腦子清醒一樣,他嗤笑,“你要是有那些證據早就交給警察了,之所以不給,難道不是因為根本枸不上是證據,或者說——你們壓根沒有呢。至于你毆打我,這是有确切的證據的。”
沈德華并不愚蠢,甚至可以說,他對自己做的有極大的掌控欲。狩獵這些女性的時候,他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套話,可能嗎?
宿池輕笑一聲,“你不是一直緻力于和那些富人扯上關系。”
資本的遊戲,殘忍且虛僞。
沈德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被抛棄了,但轉念又被自己否定。
但,隻要這個念頭一起,猜忌出現,它會像是堅韌的種子一樣,隻要有合适的土壤,它會落地生根長,深深紮在他的心中。
“你是覺得你們做的天衣無縫嗎?盛鴻的法人代表是你。”宿池輕飄飄的一句,卻像是提供了土壤,猜忌恐慌無限擴大。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哦。”
宿池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不過,來一趟也不能白來,不是喜歡尾随女生嗎?
究其原因不就是為什麼滿足那惡心的欲念嗎?
作為一個好人,當然送佛送到西。
“打暈他。”
宿池說完,轉身就離開。
保镖的動作很利落,将人打暈後,考慮到沈德華裸着有些辣眼睛,其中一個潦草一提,像是扛沙包一樣,他把人扛起來,跟着宿池走。
巷口的人聽到動靜,撚滅腳上的煙。
看到宿池後,說,“這裡是H國。”
在這裡,不允許私法,罪人應交于法律懲戒。一個人,不能也不可以成為審判的存在。
宿池駐足,擡眸,和巷口的助理對視上,一雙眼裡絲毫沒有情感波動。
“我們倆屬于互毆不是嗎?”
說着,宿池走出了昏暗的巷子,随即,蔣臨看到了宿池紅腫着流血的嘴角。視線後移,看到保镖,以及昏迷不醒被扛出來的人。
保镖紛紛搖頭,真不是他們保護不力,完全是雇主要求不讓動的。
而且,他懷疑是……
蔣臨歎了一口氣,腦袋思索着,如何把危害降到最低,“人送醫院吧,我會和他商談賠款,律師我也會聯系。這件事鬧大了,對他的影響也不好,我會争取協商解決的。”
宿池沒有回複,隻是問,“未遂判刑嚴重嗎?”
蔣臨不是律師,但,常識還是有的,未遂很難界定,并且在裁量刑罰時,與已然完成的犯罪相比,一般情況下,犯罪未遂都會受到更輕或者适度減輕的處理。
他看着宿池,能明白宿池在說什麼。
一條大路上,女孩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走。誰又能知道,這個男的是跟着女孩走呢?
但,總會有辦法的,總不能要用自身為代價,去懲罰罪犯吧。
“是不是未遂還沒有定論。”
這個敗類所有的行為表明,顯然,不是一次了。
未遂嗎?
鬼都不相信。
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同樣,宿池也需要冷靜。今晚的宿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對方處于在“邊緣”,那種一不小心就能行将踏錯,走上不歸路。
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冷靜。
“需要多久。”
口袋裡的手機在振動,這個時間段,能給他發消息的人很少。
裴聽寂是一個。
“不超過十五天。”
宿池把手放進口袋裡,捏着手機,半晌說道:“十天。”
“去醫院吧。”
混了這麼多年,該有的人脈還是有的。
“拍的視頻照片,都給他。”
宿池同身後的保镖說完,手機鈴聲恰好響起,他看了眼助理,擡腳朝一邊走去。
邊走,邊接通了電話。
對面一句帶着笑意的指責聲,在空氣裡散開。
蔣臨聽到,“怎麼又不搭理我了~”
再多的,随着宿池越走越遠,已經聽不到了。
而這時候,保镖上前,把手機給了蔣臨。
蔣臨拿好手機,看了看還在昏迷的人,開口,“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