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茶忽然作恍然大悟狀。
季遠立刻看向蕭茶,蕭茶他掌管内門弟子的管教,難道名為蘇雨眠的女主其實在現在這個時間線上,已經到了内門?
季遠怔了怔:“難道……這位姑娘已經是内門弟子?”
有可能啊,他剛才隻看了參加内門比試的弟子名單,又過來拿了外門弟子的名單,卻沒有看過内門名單。
蕭茶眯着眼睛看着季遠:“季長老很奇怪啊,我們内門也沒有叫此姓名的弟子呢。”
季遠:……
瘋了嗎?你沒有你喊啥呢!
季遠想不明白,如果蘇雨眠既不在内門,也不在外門,難道現在已經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了,可是在原主的記憶中也沒有這樣的名字啊。
本來還以為自己知道了小說中的劇情走向,也算一個金手指,結果一開始就跟小說眼中不符,這還怎麼玩?
蕭茶忽然轉頭看向十二長老:“十二,會不會是那位弟子已經離開了我們清明宗呢?”
季遠眼睛一亮,看向十二長老。
十二長老卻搖頭道:“雖然每年都會有一些外門弟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清明宗,但是每一年離開的弟子也不過一手之數,提起名字我一定會知道。”他看向季遠,“并沒有四長老說的那個人。”
蘇雨眠,他不會記錯的,那是女主啊,是未來要把自己踩在腳下的人,他怎麼會記錯名字。
蕭茶的眸光一閃,看向季遠,似笑非笑:“既然我們宗門中,沒有出現過這位叫‘蘇雨眠’的弟子,那季長老是如何遇見的?”
這,這,這,這老六!好好的在找人,怎麼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自己呢?
但季遠說的話确實可疑,如果不存在這樣一名弟子,那季遠看到的人是誰?
這事得嚴肅處理,可大可小!
但這一年輪到季遠處理庶務,蕭茶想越俎代庖,也要再過十幾年。于是季遠嚴肅微笑:“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的,現在既然是内門選拔弟子,那麼我們還是趕快回内門,别讓那些弟子等急了。”
蕭茶覺得很可疑,但他沒有辦法,隻好跟着季遠回内門繼續選拔内門弟子。
四年一次的内門選拔是宗門的大事,但是對于立宗千年的清明宗來說,也就那麼回事,内門早就人滿為患了。
各位長老雖然也會從内門弟子中挑選親傳,但是大多都是靠家世背景,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的修道天賦,而這種天賦又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你說有就可以有,說沒有又可以沒有。
比如季遠自己,五歲修道,六歲上清明宗,七歲築基,八歲破開瓶頸,十歲跻身金丹境,十二歲天資卓絕,甚至被認為會是清明宗立宗以來劍術最高之人,使得清明宗在修道一路上再拔高一丈。
這不但讓清明宗衆人視為天人,更讓整個修仙界中同輩仰望。試問,如此年少的金丹劍修,這種逆天資質怎麼不讓人心生欽佩。
隻可惜,歲月悠悠,兩百年過去,人們恍然記起有這樣一個天才絕豔的劍修時,季遠仍是金丹。
十二歲之前,他好像将自己一生的運氣都用完了,從此碌碌無為,要不是靠着宗主找補天材地寶,靈氣丹藥不要錢地喂,好不容易喂出一個金丹後期的四長老。
也是因為前面有季遠,所以資質天賦這種東西,在長老們看來,和浮雲是差不多的東西。
宗主當年将宋清玥抱上山的時候,雖然是因為宋清玥看起來确實有修道天賦,但是宗主當時說的是“此子心性極佳,是個修道的料子。”
因為有了季遠,才有了那句“修道之路,重天賦更重心性。”的話。
所以,清明宗不是一個很看天賦的地方,因此對内門弟子的天賦選拔,就……看的很是雲淡風輕。
要是有資源的家族,也不用通過内門選拔,直接進内門修道,更有甚者,直接成了長老們的親傳弟子。
季遠一邊喝着靈茶,一邊想着,真是到了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事情,在現實世界中有人走後門做空降,到了修仙世界裡,也都是這種事情。
幸好他雖然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個長老,隻要女主不踩他,弟子就不會挖他靈根,他還是可以在清明宗養老的。
好像,有一點盼頭了?
内門選拔一連七天,蕭茶忙的都脫了相,原本好好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變成了一個死不瞑目的落魄之人。
季遠也陪了七天,在這期間宋清玥一直擺着張臭臉,三番五次要離開,卻被季遠勒令陪同,結果七天下來已經不是那張被欠錢的臉了,而是血海深仇的臉,可能連女主都不用,現在就想挖了季遠的靈根。
季遠其實也不想讓他陪着,但是覺得如果宋清玥不在的話,本來要出現的蘇雨眠不出現了怎麼辦。
他是如芒在背也咬牙堅持,結果直到内門選拔結束,小說中的女主也沒有出現。
季遠和蕭茶兩個人一臉黑眼圈地走出大殿,在殿門口兩人作别。
分别的時候,蕭茶想了想道:“那個叫蘇雨眠的姑娘,有沒有可能是季長老夢中所遇啊?”
“不可能,再見。”
他轉身就走,還以為蕭茶要說什麼,這個老六果然全是屁話!
季遠回到浮玉峰,剛要打開自己的房門,擡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籠罩在巨大的陰影裡。
即使不轉身,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季遠皺着眉,他知道宋清玥修道勤奮,不耐煩陪自己看什麼内門弟子選拔,但沒有辦法啊,女主就是被宋清玥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