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那不是隻有狗嗎?
楚棄傷面露兇狠,陰陽道:“您說話如此難聽,莫非出門之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竟然笑了起來。
笑聲讓兩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控制不了?”他在問什麼,不等兩人回答,他又道:“無礙,正好這幾個人給你們練練手。”
明月風一頭霧水
楚棄傷卻是心明如鏡。
明月風還想繼續上前同男人理論,卻被楚棄傷抓住衣袖,明月風回頭,露出不解的神情,而楚棄傷卻是堅定的看着他。
“早就說了,失敗的東西不能輕易拾起,可她不聽啊。我說一句,她頂一句,竟然連着一個月不見人影,我原以為她又是在鬧脾氣,可時間一長我便發現了不對勁。回到家裡,把本書不見了,我跋山涉水來過這世間所有她可能來的地方,都沒有再見到她的身影。本想放棄了,我卻發現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那個地方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月風。
這個男人在自顧自的說着什麼。
明月風被他看的直發麻。
“青雲宗門,設了結界,常人進不去。但如果不是我先前派人騙了你們宗門一個女子,說不定還見不到我那個好妹妹呢。”
明月風咬牙切齒問:“是誰?”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不知明月風問的是哪一個人。隻是從上到下揣摩着明月風這張臉。眼神停留他這張生氣又帶了點倔強的臉上,這張小臉生的倒是白白淨淨的,雙頰泛紅,眸子幹淨,唇角有塊帶血的殷紅。
他曾經好像見過一個與他很相似的女子。
男人的眼神瞬間低沉了下來,壓低聲音,試問道:“明瑟珠是你什麼人?”
他問的這句話,宛如一墩巨石砸向明月風的心窩,連着一旁的楚棄傷無一不知他的身世。
他是被人遺棄在青雲宗門的嬰孩。
明月風抖寒心力,腦海裡極力拼湊着男人口中的“明瑟珠”。
長的很好看,像昙花一現。
隻是花期短,他沒來得及見到。
但在花凋零的那一刻,之後的每一夜,他都無時無刻再次想要見到。
當他睜眼的那一刻,沒有哭鬧,但卻聽到一些悲傷,聽到,在一間小房間裡,兩位年輕的一男一女在哭訴。
是不歡迎他的來到嗎?
可能怕母親不喜歡他,肉乎乎的小手摸向女人的臉頰,他想要與母親貼貼,觸摸到母親的臉頰時,并沒有嬰孩心中的想法,母親抱緊他,哭聲摻笑與他相貼,她擡頭,朝一旁望去,之間一旁還有一個站着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滄桑。
女人想讓男人抱一抱自己的娃娃,男人伸出手,想了想,還是怯了回去。
他不敢。
倘若抱了,他會舍不得松手。
恍惚間,明月風聽見一聲門響,緊接着隔絕了這段記憶。後來那位男人背着荊棘,盡管脊背上滿是劃痕,碩實的肌肉也顫抖,湊近看,出了玫瑰荊棘的劃傷,還有一些……女人的抓痕。
從明月風的長相可以看出,他像母親多一點,但不失魄氣随了父親那方倔強,深深的刻在骨子裡。
他等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可她沒有來到自己夢中一回。但他從來沒有怨恨,有時也想過去尋她,可是所有人都說她死了。在後來,他就被過繼與明兮遲做兄弟,聽到過一些惡心的留言,他氣的全身發抖,可他從來沒有忘記,因為在他極少的記憶中,母親總愛親親他,仿佛這樣就能留下他。
那時的明月風感受着母愛,像一束陽光灑在他身上,暖烘烘,很難遺忘。每當半夜入睡時,他抱緊一旁的被褥,以為這樣就能找到消逝已久的味道。
可是現實呢,身旁沒有人,隻有與他相照孤零零的月亮。
“她……我的母親。”明月風不知道用什麼情緒吐出這段話。
母親啊,這個詞再次提起來,拗口又陌生,好像就是上輩子的事,好遙遠,但隻是對他。
男人有點吃驚,但說出的話卻是給了他一拳:“母親啊,怎會這樣巧呢。不過……”
“她現在還好嗎?”
他又是什麼心境問出這句話的?
明月風握緊拳頭,寒聲道:“死了。”
男人猛吸一口涼氣,再次望向明月風,還沒有看得清少年的眼睛就被身側的人擋了去。
楚棄傷出口打斷了兩人對視的那根線:“你到底放不放我們走?”
明月風卻是出手拉了拉楚棄傷的袖子,沉聲道:“他還有話說。”
男人又問:“你想知道什麼。”
明月風笑着坦然道:“我想問問我的父親,他為何要把我丢下,他因為什麼要把我丢下。”
少年幹淨的笑容,直擊男人的心靈。
男人平靜道:“我殺了。連同你的母親。”
明月風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我不相信……”,盡力忍住不讓那丢人的眼淚灑下來,不然,會讓他們看笑話的。
“你到底是誰!”
男人沒有吭聲。
一旁身負重傷的黑衣人,交彙男人的眼神,捂着胸口孱聲道:“郎主……郎主是你們那青雲宗門女尊的哥哥,姓徐名況,整個刀魚鎮的人都是我們郎主的人!”